当年,朱亭江其实是有帮忙的,比如他将他们一家安置到了最富庶的江南。 然而当年的老镇国公太过偏心,甚至有废世子之意,于是朱亭江私心作祟,便让他在任上留了十年。 “夫君,你说的知道那件事又被你除掉的那个人是谁?”傅婷儿突然问。她做的孽太多了,欠的人也太多了。 “白芷柔的大哥,白林辉。”朱亭江叹息一声,“除掉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这是他为了替白家脱罪,定然会抖出真相。若是没有白家替你顶替韩将军的怒火,你又岂能安稳的嫁给我?” 到了这个时候,朱亭江依旧说的理所当然,没有半分悔意。 朱亭江就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 但是,这天下人中独有一人,是他此生不愿意相负的。 这个人便是傅婷儿。 朱亭江子嗣稀薄,膝下唯有两女一子。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妻子。 府中小妾虽多,但那都是老夫人为了延绵子嗣硬塞的,朱亭江连碰都没碰过。 记得有一次,朱亭江为了做戏进了一个妾室的房间,结果夜里折回来时便发现傅婷儿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从那之后,朱亭江甚至连戏都不愿意做了。 “当年的事都不重要了,我时日不多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朱亭江叹息一声,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夫君!”傅婷儿的声音有点慌了,“来人来人,传太医!” 或在院中的太医丫鬟等人匆匆而入,立刻就有人去禀报了老夫人。 院中吵吵嚷嚷的一片,太医议论声纷纷,但谁也救不了他了。 “爹怎么样了!”朱妹漪焦急的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冲,却被守在门外的姐姐拦住了。 “妹漪,休得胡闹。父亲会没事的,不要打扰太医看诊。”朱妹舞倒是比较冷静,她在知道父亲病危之后就想了很多。比如国公之位会落入谁手,她以后会如何?可是她现下想明白了,就算父亲死了,宫里还有姑姑给她们撑腰呢,完全不用担心其他的。 “可是……”朱妹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闯进去。她一向信服朱妹舞,姐姐说的事,从来就没有错过的。 此时朱文杰还昏迷在床,压根不知道正院中发生了多大的事。 宫中—— 珍妃发了火,将东西摔了一地。 “把太医院能派出的太医全部都派去!还有太医院首席段太医!通通派过去,治不好镇国公,他们就跟着陪葬吧!” “娘娘息怒!”殿中的宫人跪了一地。 然而不管动静闹的有多大,在这天夜里朱亭江还是去了。 懒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这天夜里,一只只信鸽自镇国公府的院墙内飞了出去。 京都很快就又要热闹起来了。 这天天将明,一封圣旨就送到了朱家,不是镇国公那个朱家,而是朱亭帆所在的朱家。 那封圣旨真是珍妃求来的,让朱亭帆接手镇国公之位的圣旨。 朱亭江已死,但镇国公之位不能丢。被废了的朱文杰已经不能继位了,那么除了让旁支捡个便宜,就只能传给朱亭帆这个弟弟了。 相较于其他野心勃勃的旁支,朱亭帆这个性子软弱的庶弟明显更胜一筹。 虽是如此,但是朱妹喜废了朱文杰的事还没算。但这事必竟不光彩,而且他们也没证据说就是朱妹喜干的,所以就在想做什么也只有暗地里了。所以说,前有狼后有虎,朱妹喜以后的日子危险的很啊。 朱妹喜去镇国公府时已是第二天了,镇国公府上下一片凄凉。白幡飘动,一派森然之气。 “宿主,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411兴奋起来。 “什么气息?”朱妹喜疑惑道。 就在这时,国公府的下人乱成了一团。原来,是国公夫人在国公的棺前自裁了。 嘶!朱妹喜倒吸了口冷气,居然会有人这么傻吗? 朱妹喜不由自主往灵堂而去,才踏入门口,便见一瓣所有人都看不见巴掌大的白色花瓣飘了出来。这花瓣飘飘悠悠的飘落在朱妹喜的掌心,然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爱别离’啊,是你完成主线任务的最重要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