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唐乐办公室,我尽量忘掉刚才的插曲说明自己的来意。唐乐听后静默半饷,然后好一会儿后她突然问我,“晓晓,你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愣了愣,“不知道。”
“那是连艺影视头牌艺人沈誉以及他的经纪人江城。”
“沈誉?”最近这个人真的是无处不在,怪不得我刚才看那个目光深沉的人有点眼熟,想来是前两天曾在视频里见过他,但是由于视频太过模糊所以我刚才并没有一眼认出他来。
“对,沈誉,”唐乐直直地盯着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
“他是来讨当年的债的,”只一句话她便将我拉回了过去的不堪,“很奇怪是吗,剽窃者竟会变成讨债者。”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往事淹没,“你想跟我说什么?”
“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避无可避的压迫感,“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想翊宸从未跟你说过他过去的事情吧,那你呢,你就不好奇自己当初陷他于绝境后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吗?你当年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吗?那是母亲做完手术的半个月后,那时她已转危为安,一切好像又焕发了生机,只除了那份再无半点可能的感情。
灾难有时侯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除了生命你根本无力顾及其他,故而直到那时我才敢回头真正面对自己犯过的罪,他现在是什么处境,是安然无恙还是祸在眉睫,我是否真的就此毁了他?我每天想这些问题无数遍,但却找不到任何能够接收他消息的渠道,直到有一天在医生办公室蹲守到了辞职之后前来收拾东西的白欣儿。
“顾晓,”她冷静地告诉我,“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就不该再过问他的事了,以后你有你的生活他有他的道路,你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我知道我明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一定会按照你所说得去做,但是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求你,不确定他的现状我真的无法就这么离开。”
她看着我的眼神竟带了些许同情,“你应该相信陈姨,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他的母亲,只要想要的目的达到了,她是不会真把自己的儿子逼上绝路得,你放心,他很快会好起来的。”
那便是我离开北京前最后一次得到凌翊宸的消息,之后再听到有关他的事情便是机场那次得知他当了艺人的时候,然而尽管如此,许多年过去我从未有勇气主动看过他的任何新闻。我知道,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中埋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