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男子望着手里刚买了没多久的折扇已经分了家,“你,你这!!大胆!一个婢女竟然敢折断本少爷的折扇,你可知道这折扇是出自何人,价值连城!”
白清浅瘪了瘪嘴,挠了挠耳朵,这套词什么时候换换,一上来就提钱俗气。
那蓝衣男子还在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们三个人身上了。
白清浅皱了皱眉往后退了点,“把嘴给我闭上!”
那男子突然被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定定的看着白清浅。
白清浅拿过摘星手里的一半扇子,伸开看了看,“一副赝品而已,你吵吵什么?”
“赝品?!”那蓝衣男子拿着扇子走到白清浅面前,“白大小姐,你好好看看这可是我从苏州新入手的折扇,花了我一百两白银,不可能是赝品!”
白清浅捂了捂耳朵,“哎呀小点声,本小姐是聋子吗?!叨叨啥!”白清浅瞪大了眼怒视着那蓝衣男子。
那男人被她镇住,咽了咽口水,“是,是。”
白清浅伸出手,“你看,这是一副山水画,却题词是一段风花雪月之词。”
那男子眨了眨眼,没听懂,“是又如何?山水画的惟妙惟肖,这题词也是妙笔生辉,绝品!”
“绝品你个大头鬼!”白清浅骂了一句,“你好好看看这题词,你去佰花方问问,佰花方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佰花方?”妓院?“为何?”
“为何?因为这是曲儿娘新出的唱词啊,试问哪位文人雅客会写新出的唱词?”
白清浅摇了摇头,“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装文人雅客也得认识几个字啊,你逛妓院也得听明白人家唱的啥,别光看大腿去了。”
手里的折扇嫌弃一般的扔回那人身上,留下那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破扇子。带着摘星和挽月就要走。
刘正那狗儿又挡在她面前,“让开,好狗不挡道。”白清浅目不斜视,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刘正被骂狗也不气恼,“嘁,白大小姐,未来的三王妃,对妓院的唱词倒是清楚得很啊。”
白清浅头上的步摇金光闪闪,精致的蝴蝶连在步摇坠子上仿佛起舞,衬得她格外金贵。
“过奖了,人话本小姐当然听得懂,不过这狗叫,确实是无能为力。”
“白清浅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清浅一脸懵懂的看着他,正应了她刚才那句话,狗叫听不懂。旁边围了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