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容珩对皇长姐太不一样了,宠过了头,总感觉已经没有男女大防了。就完全像是很亲密的人,好像他们本该如此一般。
一桌人,周缇在一旁伺候着祁修芾用饭,时不时的还要仿佛着宫女给祁易弦和祁易缙夹菜。
而祁易弦和祁易缙就负责连同祁易朝一起喂饱。
晚膳用到一半,祁修芾也不知怎么滴,就问起了秦言之的家室:“言之今年也十八了吧?”
秦言之显然是没想到皇上会问起他年龄的事情,表情微微一顿,就立马回道:“是。”
祁修芾点点头,“哦是比祈王大一点的吧。”
秦言之没想到皇上会记得这么清楚,便回答道:“是,末将比祈王虚长半岁。”
祁修芾小口的嚼着嘴里的东西,想了想便说道:“原来只大半岁啊,那你岂不是马上便十九了?”
祁修芾看向秦言之,秦言之从容不迫的回答道:“是,七月中旬便十九了。”
祁修芾一直盯着秦言之看:“眼下已经五月底了,那离你生辰不就只有一月半的时日了。唉,一转眼,你们竟然都到了弱冠的年纪了。”
随即,祁修芾又感慨道:“到底是我们老了啊。”
说完,祁修芾还对着三位权臣笑了笑。
其实吧,祁修芾今年也才四十不到,年纪与叶傅辛差不多,比韩哲熙大了好几岁,比全池敛大了十岁。
也不算是老了。
主要是祁修芾自己感觉家里女儿都这么大了,就时常会担心自己老了,时常会怕宝贝女儿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老了,相处的无趣。
所以才这样感慨一二。
祁易弦一听这话,便看了看自家父皇的鬓角,又看了看左相大人。
一时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父皇,您这也算是老了?未免太打击人了,您自己看看自己的头发再看看左相大人的头发。您的比左相大人黑好些头发,还说自己老了。”
“人家左相大人都还没有说什么呢,您就开始诉苦了。”
祁修芾嗔怪的瞥了祁易弦一眼,不服气的说道:“怎么?父皇现在在你面前都不可以诉苦了吗?”
“父皇只是觉得一转眼你们都快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未免抒发一下感慨罢了。”
说到议亲,祁修芾便想起来了,就问秦言之道:“说到议亲,言之你年纪也到了,家里给你定下亲事没有?”
说着,祁修芾又移目去看看护国公秦辽,偏偏秦辽就当做没听见一般,就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祁修芾便又扭头去看秦言之,好几双眼睛就盯着秦言之看。
秦言之被看都一下子脸热了起来,脸上浮起微微的粉红色,故作矜持的说了一句:“还未曾定亲。”
祁修芾听了以后也没说什么,就问了一句:“那你哥哥慎之有没有定亲啊?”
秦言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祁修芾这下便好奇了,转头就去问护国公秦辽:“嘿,没看出来啊,护国公这是打算要多留自己几个孙子几年?年纪到了还不打算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