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清幽军打五万商军就跟玩似的,一下子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萧枢见形式不好,便逃了。
留下谣王宣王抵死顽抗。
最终,谣王被斩杀于马下,宣王身负重伤,在部属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脱。
商军败后,圭朗风并没停歇,而是带领清幽军连夜攻下北商边关重镇寿阳城。
攻下寿阳时,他摸着满脸的血,笑嘿嘿问王霁光:“这下我是不是可以见到阿妹了?”
王霁光摇头,道:“这是寿阳,离商都爻阳城隔着十万八千里,你想见璟丫头,最快也得等上半年。”
圭朗风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摇头,道:“那不行!这么久,阿妹得受多大罪!会骂死我的。”
当然,命运并没将他们的重逢安排到半年之后。
诚王妃随军出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裂月江南北两岸,自然也传到萧情王霁光耳郑
这不是件简单的事。
萧情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慌了。
圭璟若对清幽境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只要她的一句话,清幽军就能无条件倒戈到她想要他们倒戈的阵营。
北商本就国力强横,又在风调雨顺的太平盛世中度过了大半个世纪,若再加上清幽军的相助,这对他刚刚成立的央国而言,十分的不利。
再加上,他着皇位的到来,虽在外打的是顺应意的口号,可实际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也是清楚的。
他这段时间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成为北商出兵讨伐的借口。
所以,他不敢多想,忙放下手中那些令他焦头烂额的政务,连夜奔赴前线,并对手下侍卫下令,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想法子让紫璟在见到圭朗风等人前见到他。
所以,在离寿阳还有三日路程时,紫璟收到了一封来自韩信的密信,约她明晚于寿阳城外断雁山相见。
韩信,是萧情在清幽境的曾用名。
曾经的圭璟若,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一直把她当成姓韩的,一直到见了面,才知道韩信就是萧情,萧情就是韩信。
再加上坊间的种种传闻以及萧枢的事,单纯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当成师父敬重了这么久的人,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恶魔。
因为韩信对她与她父亲都有恩,且清幽境的十万境民就在他手中,无论出于哪一个原因,她都不可能不见他。
所以,当将密信送到圭璟若手中时,她没有丝毫怀疑直接就答应了。
而这一次,按照以往的规矩,就算紫璟不想去,父神的记忆也是会强行将她送到约定的地点。
望着装扮成秋月模样的送信者,她十分淡然地将信烧掉,让它融进炉灰里,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苜蓿吧?秋月身上可没这么重的杀气。”
来者冷笑,撕掉脸上的假面皮,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也英姿飒爽的女人脸,道:“不愧是下人都想得到的女人,果然聪明。”
紫璟苦笑,她若真聪明就好了,也不至于被局势玩弄在股掌之中,最后连活着都成了件身不由己的事。
她是趁着元彦和与众将领开会部署作战计划的空档溜出去的。
她没有告诉他,是因为知道他一定会阻止,更何况,苜蓿在一旁盯着,她也没去报信的机会。
而点点更是她的痛处。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带着孩子去赴这趟鸿门宴。
只可惜,当年的璟若带了,她这一次,也必须带,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元彦和得知母子两离开的消息是当卯时末,众将刚散会,负责看守王妃营帐的印文就进来了,神色慌张地告诉他,王妃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元彦和闻言道,言语间,已大步赶至帐郑
“有人看到是带着世子一起走的,是到外头透透气,兄弟们没敢拦。进了南面林子后一直没出来。”印文道。
“你这看守怎么看的?好好一个人都能看丢!”主子进入营帐后平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
印文颇感委屈,道:“王妃让我到后方帮她取东西,我也没想这是她的调虎离山计啊!”
元彦和从帐中走出,朝南面林子望去,只见那里林木葱茏,雾色渐浓,一阵嘹亮的狼嚎声传了出来,直透人心底。
他面色阴沉得可怕,道:“派冉林子里搜,无论如何,一定把人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