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不仅面色异常泛白,甚至额生虚汗,体温更是惊人的高。
江亦安唤了半晌都未将他唤醒,强行将他拉起,就见他的身子软绵绵的如一滩烂泥毫无意识。
而秋芯冉给他下毒并无恶意,她只是怨,怨他这么多年都不曾看过自己一次,所以想着回到寝殿便帮他解毒,但因为白日里耗费太多灵力,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再予他疗伤,本想这明日再解,却不曾想,他这身子突然出了异常。
看着他病怏怏倒在榻上怎么也唤不醒的身影,秋芯冉急了。
江亦安虽然也很急,但并未有她这般心忧,所以在秋芯冉方寸大乱之时,他则是细细分析起了缘由,没有法力的羽川,身子又被缩成这般小,抵抗力是比凡人还要差。
或许昨日被茶水洗涤了七八后,身子便已经有些受凉,加上之后从寝殿去温泉的这段距离,他的身子湿漉漉的,自己又粗心大意,压根没想过给予他保暖措施,以及昨夜,他睡相不老实,从被窝逃出又没盖被子,所以这是身子受寒。
秋芯冉强行用灵力替他疗伤,但无济于事,因为她的灵力已经弱到连运气都难。
而江亦安倒可以帮他治,但是他却不能出手,因为思来想去,这是让他二人和解的最好途径。
“怎么办,为何一夜之间,他就病了?”秋芯冉忧虑到满腔自责,看着她急到泪花汹涌坐立难安,江亦安委实有些心疼。
不过还是明知故问道“那你可知他这是何病?”
“染了风寒,许是昨日将他淹入水中,现在没了灵力只好去煎药,你先替我照看好他,我去去就来!”她的语气很急,心跳的更急,言罢便猛地从床榻旁起身,往门外冲。
江亦安看着她飞速窜离的背影,镇了镇,便又去看羽川。
他的身子以不是四仰八叉之状,而是蜷缩着,睫毛微颤,此刻嫣红的唇瓣也在抖动,样子看着极为痛苦。
“唉,是我没照顾好你!”他轻轻的自责,明澈眼眸微镀上了一层失意。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秋芯冉才再回来,她的手里捧着一碗滚烫的药汁。
江亦安的视线从药汁转到她脸上,她明亮的大眼睛有些泛红,江亦安猜不出她是不是哭过了,只是安抚她不必惊慌,甚至同她讲若只是风寒也不是大病。
秋芯冉木讷的点头。
身子变小,这喝药也需要将碗勺变小,江亦安将他身子扶起,秋芯冉负责喂药。
以前不知羽川这家伙竟也排斥汤药,今日算是领略了,喂了他多少药,他便吐了多少。
秋芯冉一边喂,一边急到眉心紧拧心纠如麻,看着药汁毫不入口,全从唇畔滑到衣襟时,江亦安便来了个强横的法子,捏开他的嘴直接将一碗药倒了进去,虽说吐了一半,好歹也饮了一半,就法子粗俗了些。
秋芯冉目瞪口呆,但见药是喝了,也没有吱声,不过她调配的药,真可谓药到病除,十分见效,服下没过一柱香,面色就已经逐渐恢复了生气,体温也在下降至正常。
秋芯冉很开心,江亦安却不开心,所以找了个借口暂时将她支走,便用灵力在茶盏化了一杯冰到彻骨的水,倒提这羽川,又将他的脑袋塞进了冰水中。
虽说神药管用,但只要作死及时,药效便毫无用处。
在他的小计谋下,羽川又一次成功的恶化病况。
秋芯冉看着他状态时好时坏,最后体表热度急剧上升,烫的面色泛红时,她心态炸了。
可这时,江亦安也趁机煽起了耳旁风,质疑她“姑娘当真没有判断失误,为何我瞧着这他不似是风寒?”
一句怀疑问的秋芯冉哑口无言,她坐在床畔死死的静视这羽川,心底全然没了主意,按理说她的判断不会失误,可此刻他身体状况的恶化,给了她一种确实是失误的回应。
屋内充斥这一股子淡淡的药草味,羽川已经被高温折磨的有些嘟囔说胡话。
江亦安心底愧疚,不过这也是为了他着想,毕竟他这身子骨,受点风寒出不了什么大事,便长叹息了一口气,继续做戏道“其实,我觉得他更像是得了心病!”
秋芯冉抬起焦灼的眉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江亦安便开始瞎扯了。
“今日同你讲起你并不信,羽川昨夜却是焦灼难眠,此处踏入天山前,他本想好好跟你谈和,想让你们的关系和好如初,可这道歉还没说出口,事情便恶化成了这般,这是心中郁结堆积,久病成疾啊!”000文学000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