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

她哪来的人证！

她闭口不言

“徐虎，本官再问你，你说张刘氏在二十号那天到你家买了老鼠药，当时可有人证？”

“回大人，也，也没有。”徐虎垂着头，肩膀拉耸下来，一抖一抖，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李大人杵着下巴，看看张刘氏，又看看徐虎，一个皱眉深思，一个悔不当初。

接着想到什么，立襟坐直，看向苏梨二人，腔正字圆，“苏姑娘，方公子，你们可还有证词？”

苏梨刚要抬步向前，便被方垣拉住了，苏梨不明所以，方垣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朝前走向堂中央。

这村里人都知道，梨儿是张家抚养长大的，若是今日梨儿在公堂之上指认张刘氏，难免惹人非议，带来诟病。

她靠努力好不容易得来的荣誉，可不能因为这等腌臜事儿，付之东流！

“回大人，二十那天我去镇上拜访一位前辈，说来也巧，我那位前辈的住处便是水云巷，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从一户人家里走出来，怀里揣着什么东西，紧张兮兮的。”

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方垣的弦外之音，只有张刘氏，不打自招。

“你这病秧子，老娘我什么时候去过那，你别血口喷人，我知道了，你定是跟那个贱蹄子串通一气的吧，你们想要报复我，所以就在这公堂之上污蔑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满脸狰狞，似是想要把他们剥皮喝血，才能解这心头之狠。

方垣一听张刘氏再次辱骂苏梨，眼神如同冷箭直奔张刘氏，要说他刚才是谪仙公子，那么现在便是一头在愤怒边缘的雄狮，他说过，要是张刘氏再敢辱骂梨儿，那么，就得承受他的报复。

他手掌聚力，就在他要打向张刘氏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他所有的怒火在那一瞬间，顷刻如轻烟般随风消散，掌中的小手，是那么地纤细、嫩滑……

转过头，明亮温柔地眸子锁住她，不容她逃脱：“梨儿”！

“咳咳！”李大人捂着脸假意咳嗽两声，迫不得已打断他们，这还是在公堂上呢，也不说注意点儿，让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这俩人说不定啥时候就一飞冲天了，能捧着就不错了，可不敢得罪。

苏梨垂眼看着张刘氏，心中的那股恐惧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她知道，那是原主的心魔，一天不除，她就没有办法以她自己的名义好好生活。

“张刘氏，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还请你认真回答。”

张刘氏喘着粗气，看着苏梨，她也想知道苏梨会问她什么。

“这么多年，你们对苏梨，可有过一丝怜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