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系统的世界本源加点,所需要的本源点是呈依次递增成长。
法则领悟大致可分为五个阶段,入门从1到9、精深1039、小成4069、大成7099、圆满100
每一个阶段所花费的世界本源点也自然不同。
从零到有的阶段,最是昂贵,需要一千点本源点,而入门阶段,每提升1需花费50点本源。
精深阶段,每提升1需花费100点本源小成阶段,每提升1需花费200点本源大成阶段,每提升1需花费500点本源最后面,从99提升到100圆满,需要花费5000点本源。
陈恒之盘算了一番,若是想要将任一法则直接用加点的方式,将之从无到有,并提升到圆满的阶段,总共需要花费30400点世界本源。
1000508100302003050030500030400
“嘶!恐怖如斯!大幅度改变一个小世界的既定命运不过才赚100点本源,小千世界是500点,中千世界可以赚1千到5千点,大千世界倒是可以赚1万点以上,也得有命去有命回来啊!”
盘算完之后,眼看着只有四千余点世界本源的余额,陈恒之不由得一阵牙疼。
以他这小身板,冒冒然前往大千世界,怕不是立即就被世界天道当成域外天魔,降下天罚,劈成齑粉。
“枉我还以为自己很富有,却想不到竟然是个穷鬼,说出去谁信啊!”
“算了,不想这么多,我要努力赚钱!”
半晌后,陈恒之将半空中的屏幕关闭,眼不见心不烦。
“分身亿万么?”
静下心来,陈恒之暗自思索着其可行性。
半晌后,他咬了咬牙,终是下定了决心。
“姑且试上一试!”
他心念一动,手掌上浮现出一汪金黄灿灿的鲜血,密密麻麻的一片,足有数千滴之多,却是一滴滴都珠圆玉润,异香扑鼻。
“去吧!”
陈恒之手掌一抖,这些血滴通过系统,消失在手掌中,前往不可知之地。
“到底是什么世界,还真是令人期待”
他嘴角浮现一抹莫名的笑容。
每一滴血皆花费了1点世界本源相护,在系统的传送下,前往其他的世界中。
一瞬间,多年积攒下来的所有本源点就消耗一空。
“这算是诸天万界都有我的分身存在了么”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若是每一滴血都能成功降临,登录世界,那么,陈恒之的分身就遍布了无数世界。
他的保命能力,肯定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过,若是惹上了那些恐怖的存在,一道攻击过来,因果牵连下,便是亿万分身都是白搭。
他的这些血滴,只要成功化成分身,便可以拥有他的全部修行记忆,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就能迅速的进步,甚至可以达到他如今的修为。
而且,他们的一举一动,每一点积蓄,都会被所有分身,包括本尊,互相共通。
只要运气不太差,还未成长起来就碰到大能,想来保命能力是有的。
“诸天万界,诸天万界”
陈恒之自语一声。
这一刻,他深深的察觉到了系统的恐怖之处,诸天万界的所有资源供养于一人,即使是再不堪造就,在这样恐怖的积蓄之下,也可以获得难以想象的巨大进步。
便是一头猪处于风口上,都可以飞起来!
区区一枚碎片就有如此威能,完整时期的造化玉碟又该是何等的恐怖呢?
细思极恐!
一件先天至宝造化玉碟而已,就可以纵横诸天,而洪荒大世界中与之齐名的尚还有几件,那么,洪荒大世界又该有多么的辽阔?多么恐怖?
任何想象都是苍白的,无力的。
只恨生不逢时,不能亲眼去见识一番!
过了许久,陈恒之收回思绪,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一个个小世界,一个个大世界,无尽的时空长河之中,一滴滴金黄色的血液流淌而下,或化作凡人,或化作神,或化作仙,或化作魔,或化作妖
这一刻,陈恒之也不知道,他的心念一动,未来会是如何。
……………………
无尽遥远的时空乱流之中,无尽的光影流转间,一滴金黄色的液体,跌跌撞撞的破入了一方世界的胎膜之中。
二月,正是梅雨季节,阴雨绵绵,可能早上阳光明媚,到了中午就天昏地暗,轻飘飘的雨丝从天上依旧落下来,令人昏昏欲睡。
这一场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将冬日以来的干燥之气一扫而空。
正所谓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玉京城,乃是大乾王朝的国都所在,也是天下第一大城。
城墙异常高大,城内街道众多,阡陌纵横,被划分的井井有条,皇宫区、朝中显贵区、富人区、贫民区……等等。
玉京城内的东南方向,是有名的贫民区,这里粗陋的建筑遮住了阳光,街道幽暗而狭窄,路面的石板上印着深深的车辄,雨水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缝,一落脚便会溅起浑浊的水。
衣着褴褛的孩子在街道上嬉戏玩闹,有几个顽童捉住了一只瘦小的老鼠玩游戏,可怜的小东西在铁笼中不安的拱动,被木棍戳弄得上蹿下跳,最后被浇上灯油点燃,化成了一团火球,孩子们听着老鼠的惨叫声哈哈大笑起来,空气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焦臭。
街道的两旁都是住宅,至于店铺,这条贫民街上并没有。
在这一排住宅的尽头,有着一个小型的两进院子,院子中栽种着一棵桂花树,只可惜现如今没到金秋九月,否则桂花香飘十里,想来也是一片很美的景色。
桂花树下有着一方石桌和几张石凳,朝上的一面光滑似镜,看得出来,它们经常有人光顾,被磨得油光似亮。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晨曦中,那赤色的大日躲在云层下面跃跃欲试,似乎是想着一跃而出。
房子内室的大门被突然敞开,一名少年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在这院子里打起了拳来。
盏茶的功夫后,少年收拳而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肉眼可见的白色气箭往前方喷射出数尺之远,良久才消散。
少年自然是陈恒之。
一个月前,是陈恒之十五岁生日,也就是在这一天,他终于破除胎中之谜,觉醒前世宿慧。
陈恒之这才知道,原来,这一滴血来到了阳神世界。
他转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五年之久,这一世的身份是一个乡绅地主之家的少爷,父母早亡,只留下陈恒之一人在世,他的便宜父母去世前,留下有数百亩玉京城郊外的上好田地和几间店铺,足够陈恒之的生活所需。
觉醒了宿慧之后,昨日的种种已如过眼云烟,而且,这世的父母已早亡,省却了无数因果牵连。
如今他所处的地方是玉京城,大乾王朝首都京师,皇帝名为杨盘,太师洪玄机。
关键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太师洪玄机之庶子洪易,今年也是十五岁,两人乃是同年。
同年,乃是同一年考中秀才、举人或者是进士的人,就叫同年。
以他们现在的年龄来看,显然只是秀才同年。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开春的恩科,若是考中了,就是举人老爷,才有资格参加金秋的会试。
自从觉醒了宿慧之后,陈恒之便取代了地主家的少爷,每日里遵循着原有的行动轨迹,读书,打拳。
读书,读的是四书五经,经史典籍。
打拳,打的也不是什么神功绝技,而是随心所欲,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他不出去乱跑,也不图谋什么神兵利器、绝技秘典。
到了陈恒之如今的层次,这些低等世界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与路边的芥草无异,用处不大。
觉醒了宿慧之后,这具分身的修为已经在慢慢恢复,在剧情前期可以自保无疑,况且,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慢慢的自然可以恢复原有的真仙修为。
因此,这一个多月来,在周边人的认知里,陈家少爷还是那个只会死读书的酸秀才,并没有透露出什么异样。
陈恒之先是去后院洗漱,再在厨房舀了一碗稀饭,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这个家里,只有陈恒之一个人。
每日里吃食用度,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毕竟太祖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吃过早饭,再将碗筷洗净,陈恒之从书房中拿出一本春秋,施施然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起了书来。
这样的日子虽然单调,却又充实。
…………
如此日复一日,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陈恒之还是如往常般早起,打了一趟拳之后,又吃过早饭,回到书房中,走到书桌前,将书桌上面的笔墨纸砚以及科考凭证、糕点等物品,仔细的一样一样装在了考试箱中。
提着木箱,陈恒之走出了院门,将院子锁上之后,他向着科考的地点出发。
此刻的大街上,已经是人潮涌动,从他们的打扮来看,都是赶去应试的秀才和随身书童。
玉京城乃是天下第一大城,又是天子脚下,文风鼎盛,每次参与科考的人员都比地方州府要多得多。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群,陈恒之庆幸自己选择了步行前往,否则要是雇佣一辆马车的话,指不定就被堵在半道上动弹不得。
待他慢悠悠走到贡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贡院前面,全部是身穿“兵”字号服,手拿长枪,跨腰长刀,分两排笔溜儿站直的士兵,个个威武雄壮,庄严肃穆,给人一种大气都不敢出的味道。
这些还属于普通人范畴之内的秀才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随便大声说话。
此时,秀才们正排成一条长队接受士兵们的搜身,陈恒之上前两步,排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兵丁们的检查,是否有夹带私藏。
不论是哪个世界,哪朝哪代,上位者对于选拔人才之事,都是异常的看重,对于那些抄袭舞弊者,轻则剥夺科举资格,终身不得应试,重则人头落地,以儆效尤。
贡院前面的兵士们都是仔仔细细的,搜寻每一个应试者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头发根,腋下,胸前,便是连也不放过。
等轮到陈恒之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太阳正散发出浩大的能量,晒在人身上温暖而又柔和。
轮到陈恒之时,他只是一个眼神下去,检查他的兵士便草草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行李,就挥手让他进去。
陈恒之拎起箱子,走进贡院,迎面而来的是供奉在正中央的几尊上古圣人像。
这些圣人像高冠长衣,脸色平和而刚毅,表情木衲,虽然都是泥胎塑成,但却带有浓郁的浩然正气,普通的阴神鬼怪若是敢闯入这里,绝对会被这天地正气震得魂飞魄散。
陈恒之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按常理来说,学子们进来之后都要先行膜拜圣人,以期保佑科考晋级。
陈恒之却没有这样做,他怕等会稍稍行礼,这些泥塑木胎会承受不住,爆炸开来。
四阶真仙的一礼,便是普通的小世界都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因果,更何况区区几个木像,哪怕他们本人在世,也绝对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找到了自己的考场编号,陈恒之打开木门走了进去,将笔墨纸砚取出,便静静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个考场号子就好像一个栅栏,有木板、雨棚、椅子,考生就是在这里面考试,考试期间,不允许随便出入。
“考举人要待上一整天时间,等下次考进士,就要待三天了,一些体质弱的,还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不说环境有多艰苦,单单这心里压力,估计就能压垮很多考生。”
前世的陈恒之参加高考时,尚处于悲伤中,浑浑噩噩不知外界的纷纷扰扰,平常在手机上,亦是经常看到有学生承受不了压力,而跳楼的新闻出现。
现代社会尚且如此,惶论是在一考定终生的古代了。
因此,他完全能够想像得到,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级别的考试压力有多大了。
到了巳时整,考生全部入场,考场关门落锁。
主考官带着几个副主考走了出来,宣读了考场纪律,无非是不得抄袭、不得喧哗等等。
小吏们提着竹篮,开始分发试卷、草稿纸,陈恒之接过考卷,看都不看,直接放到一旁。
他不紧不慢的打开竹筒,倒了些清水在石砚中,拿起墨条,便开始磨墨。
随后,陈恒之才拿起试卷,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陈恒之顿时大失所望,试卷中,共计有帖经二十道、墨义二十道、经义一道。
简单来说,帖经便是现代语文考试的填空题,将书本上的某行贴上几字,要求应试者将贴住的字填写出来。
墨义便是简答题,是一种简单的对经义的回答,考生只要熟读经文和各类注释文字就能回答。
经义,和华夏历史上的策问相似,也就是写作文,考官随意写出一句话,考生便要根据所学知识,进行论述。
对于陈恒之来说,也就是最后的经义稍微有些难度,其他的填空题、简答题之类的简直是易如反掌。
至于为什么说经义有难度,因为这玩意没有标准答案,批改时全看考官的心情,以及答案是否符合考官的喜好。
这特么坑爹呢!
不过,陈恒之并不是很在乎科举的结果,他只是享受这样的一个过程,因此,他并没有纠结这件事,而是拿起考卷便开始作答。
“唰唰唰唰!”
毛笔不停的书写,题目一道一道的完成,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前面的帖经和墨义便全部做完了。
陈恒之看着这次科举中,经义的题目:礼以行义,义以生利。
陈恒之记得,这两句话出自左传成公二年,全句是: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
释意乃是:礼用来推行道义,道义用来产生利益,利益用来使老百姓太平,这是治理国家的重要的准则。
看起来很简单。
然而,它被当作经义的题目,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要求的是解读这句话的经义,发挥自己的见解,文中阐述自己的思想道理。
陈恒之稍微思索一番,心中便有了答案,拿起笔就毫不犹豫的开始书写,下笔如飞,洋洋洒洒,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已写完。
数千字写完之后,眼见还不到中午,其余的秀才们还在咬着笔杆子苦思冥想。
陈恒之微微一笑,这种古代科考的感觉,给他一种很是新奇的感受,不知为何,他竟然不是很讨厌这种考试的感觉。
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时候,每次考试完后,期待着有个好成绩,父母那开心的笑容。
只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以前的他,除了修炼之外就是修炼,像是上了发条的时钟一般,无时无刻不在运转。
经历了一次他从不曾体验过的古代科考,陈恒之感觉自己的心境似乎有了一丝提升。
虽然考试时间是整个白天,但过了中午之后,就已经允许交卷了,只是不能离开考场,需要等待考试结束,才能一同离开。
将卷子交上之后,陈恒之便无所事事的坐在座位上,到处打量着此次考试的考生,其中有位考生,倒是落入了他的眼眸中。
此人一身白色秀才长服,儒雅的气息中倒是内敛着一股武者才有的磅礴血气,虽然武道修为还不高,但在他这种十五六岁的年龄,倒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
陈恒之神识一扫,发现了对方试卷上的姓名洪易,他顿时了然,难怪气势不凡,给他一种天然的好感,原来是此界的气运主角,虽然如今气运还不强,但已经能简单的影响到一些大人物对他的观感了。
或许是感应到陈恒之的注视,正在努力作答的洪易突兀的打了个冷颤,四下张望了一眼,紧了紧身上的长衫领口,又低着头,开始作答。
见到这一幕,陈恒之嘴角微微翘起,这可真的是太有趣了,心里想着这一回的人生体验到底是当一回送宝老爷爷呢,还是当一回反派与主角对着干呢?
原著中,洪易对真理、对道的追求是偏执的,在道的面前,什么亲人,什么父亲、舅舅、母亲之类的通通可以全部牺牲。
当然,是,现实是现实。
此时还是剧情初期,陈恒之决定再观察观察再说,反正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