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世民带着老婆儿子去泡温泉,这其中却没李恪这个庶出什么事。
不过李恪对泡温泉也没啥兴趣,在公主府的时候天天泡,也没觉得有啥了不起的。哼……
“哟,你爹没带你去骊山,你就跑我这来了?那先交钱,一次一百贯。”
前厅,白启看着眼前自来熟的拿着水果吃的李恪,很是霸道的伸着手要钱。
李恪却神情淡然的看着白启道:“姑丈,是不是今年你没找到借口收回我们的压岁钱心里不忿?要不,我再在这里学两个月的?”
看着李恪这一脸得意的玩笑样子,白启翘着嘴角点点头,“行啊,一个月三千贯。”
“噗咳咳……三千贯!姑丈,你这价也不是这么涨的吧!”李恪愤然道。
白启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以前那是教幼儿园的价格,现在是收小学的价格,以后还有中学的价格,这怎么能一样?”
李恪顿时惊讶,“姑丈,您这还有比书院小学还高的学问?”
“那当然了,小学之后有中学、中学之后还有高中、高中之后还有大学、大学之后博士硕士。当然啦,那些你也学不到。”
“为,为什么?”
白启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恪鄙夷的道:“你穷,学不起……”
“呃……”
李恪听得一怔,突然感觉这五个字重若千金,直扎人心肺,扎的人喘不过气来。
看着李恪突然有些沉默,白启轻声问道:“怎么,又在宫里受什么委屈了?”
李恪微微遥着头,又抬起头来看着白启,问道:“姑丈,您以前教我说:钱能办到事都不是事。可恪儿却总听人说钱多无用,而独见其害的言论。不知姑丈能否为我解惑?”
白启看着李恪一脸倔强的样子,似是好像还没辩过他们,轻声笑道:“行啊,你先说说他们的言论。”
“姑丈,他们说:吾之所食,大地所生,吾之所衣,公薪俸禄足矣,吾之所行,积跬步可以至千里,吾之所眠,容膝之棍,吾不见钱之用也!
吾囊中无钱,吾可歌、可语、可笑、可泣、可立、可行、可卧……可观春花,可享夏荫,可沐秋日煦煦,可踏冬雪瑟瑟,可奉上亲天伦之乐,可逗童稚雅劣之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与吾生何干?
吾囊中有钱,则身不得安矣。歌不由心,言不由衷,见贫者添傲,遇富者增羞举投躇踌,坐卧不宁,游戏则思赌博,独处则思狎妓……白日恨其不多,夜晚恐其召殃,世事皆欲称其轻重,万物必要量其贵贱,锱铢必较,一文必争人情则皆衡其短长,世故莫不权其输赢,亏之则忧,赚之则喜食八珍不知其味,享极乐不怡其身。终日之内,何曾心静……”
白启来大唐快四年了,对这样的文言文也能听得个一知半解。等李恪朗诵完,却是点着头叹息道:
“唉!他们说的也对,金钱,确实买不到快乐……因为,金钱所买到的快乐,他们根本体会不到!”
“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