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江灵云推门进来了,见着江颀风也在这,顿时笑开了颜,蹦跳着将手中的一包糕点往桌上一铺,展示道:“瞧,我带了好多好吃的回来。”
江颀风瞧了瞧这满桌的莲花酥,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全是莲花酥,就知道捡你爱吃的拿。”
“哪有!雀月也爱吃这个的。”江灵云吐了吐舌,举起一个莲花酥送到江雀月嘴边,“你说对不对,雀月?”
“是是是。”江雀月接过来,送进嘴里咬了一口,眯起眼睛笑道:“谢谢姐姐。”
“好可惜,我出去转了好大一圈,都没瞧见宜安王和临安王。”
江雀月细细嚼着莲花酥,调笑道:“姐姐平白扯上宜安王作甚,你只是想见临安王罢了。”
“胡说什么呢。”她的脸红了红。
“这江家还有谁不知道你对临安王情有独钟?”江颀风笑道。
“哪有!”江灵云立刻不好意思地反驳道,“不过是因为他刚大胜南境,还受了伤。我……我想看看他伤好了没有。”
“小伤罢了。”江颀风笑眯眯地说,“你若是心疼,改日便登门拜访送些药去,父亲自无不应的。”
江雀月也笑道:“是呀,过些日子等临安王弱冠之礼行了,父亲定会替姐姐去求亲的。”
“胡说什么。”江灵云羞红了脸,声音越说越小,“哪有女孩子家去提亲的。”
江雀月和江颀风相视一笑,也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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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说南国质子沈从也来了?”江雀月对这个敌国来的皇子有些好奇。
“对。”说起这个江灵云颇有些兴致高昂,“他话好少,跟临安王殿下一样,沉默寡言,难怪能做朋友。”
江颀风叹道:“寄人篱下,这样的性子也是难免。”
“听说他在南国时可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怎么心甘情愿来咱们北国做质子了?”
江颀风摇摇头,“南国国主愚昧,被朝阳夫人鬼迷了心窍,要立她那不像样的儿子沈煜做太子,这沈从实在是碍眼,朝阳夫人便使了些手段,逼他来了。”
“什么手段?”江雀月有些好奇,沈从在战场上的事迹她是听过的,三年前长门一役,临安王和他在战场上相遇,大战数日,难分伯仲。如今他来到北国做质子,却还能与临安王兄弟相称,想来并非凡夫俗子。
这样的人,会被什么事逼来北国做质子,这样郁郁不得志。
“这就无从得知了,好像是与他母亲有关。”
“他母亲我知道!”江灵云兴奋地接道,“荣华夫人可是南国数一数二的美人,还是南国第一世家夏家的嫡长女呢。”
“夏家?”江雀月问道,已过世的娘亲闺名唤作夏知秋,她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
江颀风立刻暗暗拍了下江灵云,江灵云一愣,看到江颀风正瞪着她,这才反应过来,立马闭了嘴。
一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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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萧条,江雀月看了看垂着头的江灵云,又看了看目光闪躲的江颀风,想了片刻,才自嘲地笑笑,“没关系的,你们不用这样。”
不过是同姓之人,好奇才问问罢了,何必如此。
“雀月……”江灵云嗫嚅道。
“天色不早了,哥哥你快去禀告父亲库房的事吧。”江雀月看向江颀风。
目光相接,果不其然,他的眼神,那么悲悯。江雀月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