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离开了撷芳阁,李玉奴才朝楼上走去。
“我这几日都不会在,若是那两个剑修反应过来寻剑,你就说我不在。”
一旁的侍女轻轻一笑:“大人的话,我记下来了。”
无人知晓,传言中撷芳阁的阁主,那位来自上界,身份尊贵的元婴大能,就是李玉奴。
此事也只有李玉奴的亲随,才了解一二。
李玉奴温和一笑:“那你便忙你的事去罢。”
侍女笑着退下。
李玉奴将蛊惑挽月和挽靖得来的两把剑,拿在手上细细查看了一遍,喃喃道:“清镜宗,岁遇峰?原是玄光的弟子,怪不得不怎么穷。”
心念一动,两把剑就全进了储物袋,李玉奴亦从窗口飞出。
撷芳阁里乐声清扬,而春风阁楼上寂静无人,只有窗边水红色的纱帘被风吹得微微飘起。
半个时辰后,流云谷。
正在炼丹的紧要关头,安慧心里一乱,手抖了一下,前方的丹炉肉眼可见地晃了晃。
“不好!这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他还没来得及闪身避开,那炉子便发出一声轰隆巨响!
浓烟夹杂着高温的火星子扑面而来。
作为流云谷的谷主,竟然炼丹炸炉了?!这说出去可是贻笑大方的事。
安慧素雅的衣衫上全沾了黑灰,连一张温雅端方的脸也灰扑扑的。
听到隐约轻嘲的笑声,他脸色更黑了:“小鸟啊,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在我炼丹的时候突然回来了?”
要不是这他这师弟突然闯入,他又怎么会手抖炸炉?这下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安西霖长袖一挥,炼丹房又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整洁干净,他嘲讽地看了眼浑身黑漆漆的安慧。
“师兄越来越不长进了,不就是突然进个炼丹房,你居然能把丹炉炸了,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施了一个清洁术,安慧又成了那个温雅端方的掌门人。
他生得面色白皙,柳眉细眼,看上去就是个十分温和的人。
听了安西霖的嘲讽,他也不生气。
慢腾腾地将储物袋里存放的茶水放了出来,安慧喝了口茶,才温声说:“小鸟啊,你日日往外跑,总也不回家,突然这样回来,我当然会被吓到了。”
安西霖皱了皱眉:“说了我不叫小鸟,不许再叫!”
虽是朱雀化为人形,但小鸟这个称呼听着就不正经,还时常会让人想歪到其他地方去。
安西霖恨不得回到过去,堵住他已经飞升的师尊的嘴。
都是他先这样叫自己,才导致他们流云谷中和他同辈的人都这样称呼他。
安慧一脸无辜:“可你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叫你的,不叫你小鸟,难道要叫你小雀吗?”
安西霖炸了毛,他忍无可忍地锤了下桌子:“师兄,你再这样,我就要拔你种的灵草了!”
安慧秒变脸,他倒了杯茶递给安西霖:“师弟消消气,消消气。这称呼你不喜欢,师兄就尽量不叫了。哎,师兄这也是嘴巴顺了,谁让你小时候,师兄就是这样叫你的呢?”
朱雀破壳之后,毛茸茸地跟个普通鸟崽子没什么区。妖族生长期又非常的慢,不止是安慧、破虚,只要安西霖的长辈,或他的同龄伙伴,大家都小鸟小鸟的叫了他将近一两百年。
等安西霖稍稍长大,他才厌恶起这个称呼起来。
如今人人都尊称他为医仙,这个称呼也只有亲近的几人,打趣他时才会叫。
“以后不许再这样叫,不然我面子往哪里搁?”
安西霖拿起安慧推过来的茶杯,轻啜一口。
谁料安慧突然凑近他,闭上眼睛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仿若变态一样,
安西霖浑身炸毛,他用力推了一把自己的师兄,惊恐地后仰了一下:“师兄,你做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我长得好看,你也不能胡乱来,我有喜欢的女子了!”
安西霖用了很大的力气,安慧被他推远了很大一截,冷不丁听到他的话,只觉得自己手痒想揍鸟。
瞧着一脸惊慌,非常戏多的师弟,安慧一言难尽:“.…..,师弟多虑了,我就算喜欢一株草,也不会喜欢一只鸟。我刚刚只是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清迷香味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去月西城坑人了?”
安西霖不以为然:“坑剑修的钱,能叫坑人吗?况且师兄年轻时候,不也随我一同去坑过的吗?”
他自顾自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两把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