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战事(1 / 1)落花时节撞上你首页

因着李湛的婚事,皇上龙颜大悦,就连平时严肃异常的朝会,气氛都变得轻松好多。有事请奏的大臣们,也都挑着这段时间,赶忙奏报,省的这个劲儿过去了,皇上又恢复往常的肃容。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未维持太久,就在二月中旬的时候被打破。    西南边界的吐蕃部族蠢蠢欲动,多次侵扰云纵边境,让边界百姓日日担惊受怕。好些有门路的人,都投了亲戚,剩下没处可去的,也大多闭门不出,生怕被战乱所祸。    军报送入大殿,云纵帝的脸一下就从六月春风变成数九严寒。不过朝中声音却出奇一致,这种觊觎我国土,侵扰我国民的行为,即使是满朝文臣,也愤慨不已。    朝臣们的态度多少让云纵帝觉得火气稍降,其实吐蕃在他眼中算不得威胁,只是这般行径便是不将云纵放在眼中,如若让旁的邻国知晓,恐都要蠢蠢欲动,来觊觎云纵这篇沃土了。    所以在君臣一致商议下,这次出兵西南边界,必须杀鸡儆猴,不但要让吐蕃无力再来扰我疆土,更要让他们和很的吐口血,拿下与西南边界两座城池,以儆效尤。    以现在云纵的国力,做这些并不困难,只是此次出征选何人去,却让云纵帝犯难。他心中是想让太子出去历练,毕竟一国之君不但要有治国之策,更要能好好的守住祖宗留下的基业。    可又想到湛儿五月就要大婚,太子作为他的亲大哥,云纵帝怕两个儿子心中有遗憾,正这般思忖着,就听到太子的声音响起。    “父皇,儿臣原为主帅,迎战吐蕃,显我国.威。”    太子掷地有声的话一出口,下面好多大臣内心都暗暗叹服。太子作为一国储君,这样的横刀立马,他本无需去的。可如今他自己请缨,到时让一众大臣热血沸腾。他们云纵的储君,该当如此。    云纵帝也很满意太子的主动请缨,可想到湛儿,他又有些犹豫。    太子看出自己父皇的担心,复又说到:“父皇,就准儿臣之请吧,儿臣保证,在六弟成婚前定当凯旋回京。”    云纵帝眼睛一亮,好,这才是他的儿子,他挑选的储君!洪亮的一声:“准奏”,响彻大殿。他复又问百官可有异议。    百官心中也为之沸腾,齐声回到:“皇上英明,太子英武,所向披靡,立克吐蕃!”    朝会上又定下大皇子成王为粮草监军,负责粮草供应事宜,诸事安排妥当方才散朝。下了朝会,太子直奔闲王府。    马车上的太子回忆,上辈子吐蕃也是这时候侵扰云纵的。上辈子他虽然未主动请缨,但父皇想让他历练,外加没有弟弟的婚事,所以这次征讨也是由他挂帅。    因自幼同父皇习读兵法,也曾随军作战,所以面对有些羸弱的吐蕃,他大获全胜,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一只羽箭擦肩而过,却因淬了剧毒,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还好那个地方离李湛一处暗点不算远,因大夫及时验明羽箭上的毒,方让太子捡回一条性命。    皇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派锦衣卫和大理寺彻查此事,虽牵扯出一些人,但因线索中断并未寻到幕后主事。    不过李忱还是寻着蛛丝马迹,发现了二皇子李昂的影子,却因并无证据,也只能在心中暗暗记下这笔账。    上辈子李忱不疑有他,可李昂在临死前曾说:“李忱,你比我狠。不论你信与不信,那次西征回京,我是派人伏击,但我只下令弄残你,让你同大哥一样是个废人,仅此而已。”说完,李昂拿起杯中鸩酒一饮而尽。    他还记得当初李昂的眼神,应不是谎话,直到他在临死前,那一支极有力量的羽箭将他射穿,他才清楚,那次伏击背后最终的影子。不仅如此,老二老三的激进,也不是无来由的。如没有人推波助澜,也许那两人都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李忱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一世,他定要撕下李恂伪善的面具,而在继承那个皇位的路上,除了李恂的血,他不想再看到旁的人!    这样想着,已经来到了李湛府上。不为别的,他只同李湛要了两人,一个是他手中顶级的跟踪隐迹暗卫,一个是能贴身护他的暗卫。    “大哥,此去凶险,你要格外保重。沿路的暗点,我会一一通知,如有需要,你拿这黑松令即可。”李湛一脸担忧的看着太子。    “放心,这次我即得到风声,就会做万全准备。只是这段时间要你同老大操心粮草之事,可能耽误你去江陵见娇妻了。”这时的太子并不担心,反倒同李湛打趣。    见大哥这般,李湛也觉得是自己过于紧张了。李忱走后,李湛便给叶舒窈去了封信,大概说了下京中的情形,并说自己要在京中些时日,待事情大定后,再去江陵见她。    书信的最后,写了句媳妇勿念。    这次的信件因涉及太子,所以李湛是用自己平时信件往来的渠道,直接送到如月手上。    这日叶舒窈刚从嬷嬷那回来,就见如月手中拿着封信。    叶舒窈看了看那信问:“是阿湛的?”    “是的,小姐。”    因觉得有些乏累,叶舒窈换了身家常的衣服,叫旁人都出去,自己歪在美人榻上,一手捧着暖炉,一手展信读着。    虽李湛只说个大概,但她因着多活过一世便也能知晓。前一世太子这次的西征是凯旋归来的,不过她听说受了些伤,但从后来看,应也无事。    那时的叶舒窈还未嫁给李恂,所以其中之事她并不清楚,后来虽有些耳闻,但她也不大记得清了,只知道太子凯旋,伤情对以后无碍。    想着这段日子李湛不来,叶舒窈无来由的觉得心中轻松,终她还因着李湛吻了自己而害羞着。其实这段时间她试图缕清自己的心绪,可越缕越乱,竟也不知自己倒是如何想的,索性就不再去想。    正好这段时间李湛有事要忙,也能让她冷静一下,想明白以后该如何面对李湛,或还像朋友,或....    想到这里,叶舒窈赶忙摇摇头,他们最好就只是朋友、战友,旁的感情她不想生出,她内心是极怕再爱的。    就这样想着,她斜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梦里她竟梦到自己与阿湛大婚的场景,那一日自己一袭红妆,然后,他们,他们洞房了。    待叶舒窈醒时,外面的天已黑,想着梦里那些羞人的画面,叶舒窈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定是被李湛挑的那些话本子教坏了,才做了这般羞人的梦。    ***    一连过了十几日,太子已经抵达西北边界,开始准备与吐蕃的战事。李湛则怕有人在粮草中动手脚,便已大婚之名留在京中,暗自窥探粮草押送的一应事宜。    也不是他不信大皇子,只是他这个大哥成王,忠厚有余,却也容易遭别人算计,只有他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西北风霜阵阵,要比这京中冷上数倍,要不是吐蕃今年天灾着实严重,也不至于愚蠢的侵扰云纵边关。说白了,就是那里的人快要活不下去了。    太子虽心中怜悯吐蕃百姓,但这种事情决不能退让,不然各个邻邦,也都该打起云纵的主意,到那时,凄惨的就是云纵的百姓。    不只塞北酷寒,今年江陵也要较往年冷上很多,叶舒窈就算再有心玩儿,可一走出屋,都会被冻回来。说也奇怪,都是三月的天,怎么比腊月还要冻人。    而自打她与李湛熟识后,这次分别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他给自己选的书早已看完,身边也没了那个能斗嘴解闷的人,她突然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个位置缺失了一块,让她觉得日子总是淡淡的,少了些生趣。    她并不想承认这种感觉是什么,只劝自己是日子无聊。如若天气好,可以让自己出去跑跑,那心中也不至于如此空荡荡。一定是这样,叶舒窈安慰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