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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一霄洗完澡以后光着上身就出去了,岳海川看见他胸前的伤,没什么表情。
“你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这没地方给你睡觉。”岳一霄撵他。
岳海川指指原来陆璨的房间,“这不是?”
“那个不行。”陆璨走了以后,岳一霄就把那个房间锁了,他自己基本上也没有进去过。
“哦……秘密基地啊。”岳海川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猥琐地笑了笑。
“是不是一会儿姓陆的要来?”岳海川把水喝完,站了起来,“那我就走了。”
他没直接去门口,而是走过来,拉起岳一霄的胳膊,在那个针眼上按了按。
“霄霄,你会来跪着求我的……求我给你快乐。”
岳海川笑意森然,哼着歌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岳一霄如坠冰窟。岳海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被注射的那支针剂,就是毒品。
他完了。
落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岳一霄站在客厅里,因为有地暖,没有感觉到寒冷。他呆呆地看着那雪,有点想跳出去,去拥抱这天空和大地。
他的手机震了很久,最后还是岳一依跑到洗手间给他拿出来的。
岳一霄把电话接起来,声音虚弱缥缈,“宇哥。”
“一霄,我马上到你家了,你穿厚点下来,我带你去做毒检。”
岳一霄应了,浑浑噩噩地穿衣服下楼。
王宇给他系上安全带,又拍了拍他的手,“别紧张,听你说的反应,我觉得不是毒品,像麻醉类的药物。再者说,就算真的是,成瘾之前,也是容易戒除的。”
“岳海川说是。”岳一霄喃喃。不过听了王宇的话,他稍稍安心了一点。
“是不是等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王宇也没再多说。路上积了雪,他不敢开太快,半小时才到局里。
岳一霄抽完血,王宇又不放心地找了个人来给他看伤。
来的是个法医,短发很酷的一个大姐姐,个子几乎和岳一霄一样高。她面无表情地扫了岳一霄一眼,“伤哪了?衣服脱了。”
岳一霄其实想说不用了,但是这位法医姐姐气场太强,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得乖乖把衣服脱了。
“你洗澡了?”她皱起了眉。
“嗯。”
法医姐姐戴上一次性手套,在那几道伤口上按来按去,有两道深的还被扒拉开看了看。
疼是真疼,但是岳一霄不敢吱声,他怂。
看完了法医姐姐把手套一摘,扔进了垃圾桶,“穿上吧。”又对王宇道,“这个我弄不了,得缝针,还得打破伤风,你还是带他去医院吧。”
又是去医院缝针,岳一霄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
“行,那我先带他去医院。一会儿结果出了你发我一下,我就不回来拿了。”王宇拍拍岳一霄,“走吧。”
“宇哥,不去了吧……我觉得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岳一霄外伤贼有经验。
法医姐姐面无表情:“过几天你那伤口就都感染了,到时候到处流脓,又腥又臭,细菌跑到你脑子里,把你烧成一个小傻子。”
岳一霄:“……”
他去还不成嘛。
王宇又带着岳一霄去急诊折腾了一圈儿,缝完针出来,他胸口全裹了纱布,底下伤口像趴着几条大蜈蚣。
这次破纪录了,一共缝了二十六针,最长的那条伤口几乎从左锁骨斜着延伸到了右边胸口,当时医生都被吓了一跳。
王宇交了费,又让医生给岳一霄开了去疤的药膏。
“千万不能再沾水了,消炎药也要按时吃。如果伤口感染了,一定马上来医院。”医生严肃地嘱咐道。
“知道了。”岳一霄吐吐舌头。他知道伤口不该沾水,但是太脏了,他忍不住。
另一边王宇也收到了毒检结果,高兴地把手机给岳一霄看,“阴性,可以放心了。”
岳一霄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困惑。
如果那支针剂不是毒品,岳海川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有人做了手脚?
一个身影蓦地闯入岳一霄脑海,身材高挑,面容帅气,斜飞的眉尾藏着一颗痣。
那个保镖。
岳一霄这二十六针拜他所赐,但他觉得这个保镖似乎不是坏人。
“宇哥,我说的那个人,张总的保镖……”
王宇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示意岳一霄等等,然后去旁边接了电话。
一分钟后他回来了,看起来更高兴,“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
小可爱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