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想办法先毁了月里涧和中牟城的锁魂骨,让河阳城什么都得不到。”柳苏御道。
“你是不是刚才在河阳城看见了什么?”萧尘问道。
柳苏御有些闷闷不乐,沉默半晌才道:“陆家父子将鱼鸢关在弥河宫的一个暗洞里,没有了女子送进去,每天一碗人血先吊着他,没有抽到魂吸到髓的鱼鸢有些不满陆家父子,陆家父子便想着从月里涧拿到锁魂骨,好控制那鱼鸢。”
“我一直让五十岚在河阳城盯着,弥河宫里已经很久没有送进去过女子了,鱼鸢长久没有女子供养,法力自然不如以前,但弥河宫依然困着他不放,还不知道憋着什么想法呢。”姬乔樾道。
“顾公子走之前,曾对我说他与河阳城少城主陆观南有些交情,曾一起出门屠猎过,算得上是朋友,不如让顾公子去一趟河阳城,见见陆观南,也许能探查到些什么。”萧尘道。
话说忙了这半天柳苏御已经困得不行了,将手中的常念和背上的百川往地上一丢,大喊道:“那这事儿就交给萌兽君去跟知薏说,中牟城我现在不敢回去,我三年音信全无,我现在回去怕我父亲打我。”
说完便往地上一躺,又道:“你们先商量着,我先睡了。”
萧尘推了他一把,道:“你困也不能睡在这里呀,回你的鬼煞大泽去睡。”
“那鬼地方我睡了三年,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你还让我睡那里去?你的良心也过得去。”柳苏御瞪了一眼萧尘,便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萧尘还想再说两句,姬乔樾扬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先退下。萧尘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柳苏御这么没有德行,但还是听姬乔樾的话退了出去。
柳苏御看见萧尘出去了,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差使两只鬼煞提了两壶酒来,放在了姬乔樾的案头,道:“这是河阳城的名酿朝花露,刚才去河阳城顺的,公主尝尝吧。”柳苏御说着便打开了一坛推到了姬乔樾的眼前。
自己也打开了一坛,只是戴着半截面具喝酒有些碍事儿,一把将面具摘了,猛的喝了一大口,不由得对其美味发出一声惊叹:“啊!真是好酒。之前和杨掌门、云堂主在河阳城时,他们俩喝,我不敢喝,杨掌门那人贼的很,我怕我喝醉了被他卖了,哈哈哈哈,最后你猜怎么着?我却将他给卖了!我撺掇他一个人进了弥河宫,哈哈哈哈……”
柳苏御想起那事儿就想笑,他虽然没有亲眼见杨北悦是如何在弥河宫出糗的,但是光想象就知道他的脸肯定被羞成紫色的了,这辈子怕是都不敢从胡同司出来见人了。
“杨北悦也不是个善茬,此人绝非纯良之辈,日后与其交道请务必小心。”姬乔樾道。
“嗨,这有什么,”柳苏御不以为意,曾经和杨北悦有过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他还是知道一些杨北悦的品行的,“他就是色厉内荏,纸老虎一个。如今虽然在月里涧和河阳城的夹缝里面求生存,也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现在河阳城和月里涧不对付,他肯定也想乘机翻身,但依照他的品行,怕也不能将胡同司带到正途上来。”
姬乔樾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