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含糊应下,他能叫楚渟岳什么?一溜叫法在褚清脑袋里闪过,楚渟岳、渟岳、阿渟、阿岳
褚清恶寒,打了个哆嗦,哪个名字都叫不出口,也就全名勉勉强强,可他方才才拒绝。
楚渟岳望着褚清,眼里有着不明显的期待与忐忑,“我能唤你阿清吗?”
阿清?
这个称呼,褚清记得他已经提了许多次,“可以呀,皇上您叫什么都行。”
他嘴快,没注意到又叫了楚渟岳皇上。
楚渟岳知道,叫顺口的称呼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是以没纠正褚清的称呼。
“阿清。”楚渟岳忽然唤了声。
褚清笑眯眯,“何事?”
楚渟岳摇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褚元宴如果没有重要事情和他说,那么褚元宴完了。楚渟岳暗道。
目送楚渟岳离开,褚清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殿里转了几圈。
这也太操蛋了。褚清神情一言难尽,容音进屋时,看容音的神情都不一样了。
容音莫名其妙,“主子您怎么了?”
褚清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两个字,“没事。”
当晚,他翻来覆去没睡着,思考如何回答楚渟岳,才可以自然不做作。
他没睡好,翌日清晨窗外知了一大早就开始吱吱叫唤,褚清捞过薄被把头埋进去,也阻挡不了丝毫来自知了的声音攻击。
褚清被吵的无法继续入眠,只有起床,精神不好,脸色也不好。
容音伺候他时,都放轻了手脚,唯恐烦到褚清,让他更不舒服。
睡得不好,胃口也不好,褚清没心情吃早膳,堪堪用了半碗粥,没精打采地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一本书,半晌也没翻动一下。
“主子,您是有什么心事吗?”容音往前凑,“您和奴婢说说,没准奴婢能开解您呢。”
褚清想到她说的话成了真,想了想,还是同她道:“皇上说他喜欢我。”
他愁眉苦脸,完全没有得宠的喜悦。
容音惊了,怪不得昨日皇上走了主子就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事啊。这一念头一闪而过,容音脑袋宕机,好一会才同褚清确认,“皇、皇上说他喜欢您?真的?”
“还能有假?”褚清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的确不会有假,容音心里头清楚。可皇上喜欢主子那不是更好吗,总比刚入宫时不时的折辱,赐鸩毒赐死要好,主子为何闷闷不乐。
容音问出自己疑惑,褚清叹了口气,“你主子我啊,忧心的是他后面给留了什么坑。”
就是没坑,就是楚渟岳真的喜欢他,喜欢的非他莫属,后续的发展那不是他能承受的。
皇上和侍君会发生点什么,能发生点什么,他都不想它发生。
容音心直口快,“主子您担心那么多做甚,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有、还有那个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候再应对不就成了?”
褚清扯了扯嘴角,夸她,“诗没少读。”
容音不好意思,“从前听国师说的,奴婢没读几首诗。”
“哦,那你有没有听他说过一个词,叫做未雨绸缪啊?”
容音腮帮子鼓起,气鼓鼓的,她好心开解主子,主子还那她打趣。
“不过你说的对,天无绝人之路,日后的事日后考虑。”褚清正了正神色,“我们先专注眼前,我有一事要你帮忙。”
容音不记打不记仇,巴巴凑上,“什么?主子您说,奴婢一定办好!”
“昨日皇上说让我不要称呼他皇上,换个不那么见外的叫法,你说要如何叫?”
容音懵了,“啊?”
“我估摸着时辰他快下朝了,他肯定下了朝就过来,容音你快快为我想一想。”褚清眼巴巴看着容音。
“这、这”容音抓耳挠腮,主子从未这般看过她,她不能辜负主子的期望,可、可她想不出来。
“奴婢想不到啊。”容音可怜兮兮回望褚清。
褚清叹气,暗道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转动脑袋瓜子想称呼。
容音苦恼许久,忽然眼睛一亮,“主子,奴婢想到了。”
褚清示意她赶紧说。
“您入宫,与皇上也算是夫夫,亲密些的叫法,皇上是先帝第一个孩子,位一,不若您唤他大郎?”
“”
褚清咬牙,望着容音,只想说一句叉出去,最后看在主仆多年,容音又兢兢业业的份上,没狠下手。
“皇上驾到!”
殿外,周粥尖细的声音响起。
褚清脑袋一懵,楚渟岳来了?
他来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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