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一百万,就算你把你儿子卖了也未必会有一百万,我说大叔大婶还有这位大姐,你们的狮子嘴能不能张的低一点儿,”
“我看就算我跟这位陈小姐一起借挣一辈子的钱都未必满足的了你们,”
于子琪大喷特喷,所有难听的话都给说尽,最后还搬出了,他们在人去做手术的时候已经签过了合同这事来说,但他们也有他们的理由,说我妈这样做就是故意伤害,明明做个小手术根本不会危及生命,
说到这里,我以为我找到了破绽,我说:“这件事情再等等,如果真的只是个小手术的话,我一百万一分一毛都不会少就给你们,但是,若是个很容易就出事的手术,也请你们再另行商量,或者,直接把我弄进监狱,”
几人似乎没有想到我的态度会转变的如此快,立马就闭上了嘴,后来再交流了一会儿,他们才终于离开,
我去老妈所在的医院里讯问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医院里的人都说这事的责任在于我妈,
那个病人做的手术是心脏搭桥术,我妈在关键时刻精神出现问题,一刀就戳穿了病人的心脏不说,还伤及动脉,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事实一被确认,我毫无疑问的就背上了这一百万的巨债,
我浑身解数,东拼西凑,甚至卖掉了在市的二手房都只弄到了60万,死者的家属再次找上我的时候,我将银行卡丢了过去,把密码一并告知,至此,身上只剩下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家里的房子没有办法卖掉,剩余的四十万我也找过那家人沟通,能不能就这么免去,但他们拿着我老妈来威胁我,
说要将我妈告上法庭,我不敢想象老妈受牢狱之苦,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应下了这件事情,声明剩下的钱我会想办法,但是对方只给了我半年时间,
我在几天之间消瘦了很多,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我,如今更是骨骼分明,
那天,我向于子琪借钱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家里已经破产了,如今吃的用的都是林深的钱,她在婆家的地位直线下降,
林深家里本来就只是小康家庭,钱都是他妈管的,加上婆婆在上面施加压力,她也拿不准主意,只能尽量的跟林深说说,
我想找余淮,电话打不通,问了才知道,他人已经出国几个月,
找不到人可以借钱,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开始拼命的工作,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写书,
再难熬日子也还是得过,不论是苦中作乐还是乐在其中都要过,
白天很忙,基本上除了吃饭就没空闲时间,晚上回到家里又开始赶更新,顺便存下第二天的一章更新内容,有时候剧情卡,会熬到凌晨一点左右,
我越来越繁忙,睡觉时间都从七八个小时减到了五六个小时,
这天,我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以后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就被郑青州给吵醒,
他当时拿着钢笔敲了敲桌子,我被吓醒来,猛地抬起头看了他,心里却在念叨我特么悲惨,学生时代怕老师,步入了社会还要看脸色行事,怕病怕痛怕领导怕上司,
“你在睡觉,”
他睁眼说瞎话,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还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也别给我没事找事,求大爷你放过我一命,让我好好的补个觉,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
“怎么,没看过像熊猫一样重的黑眼圈,”
“小艾那里还有你可以忙的文件,我让她送过来,”
说着,郑青州还真的很不客气的让人给送了一堆过来,够我连续忙一个星期的量,
小艾把资料放在我桌子上就走人了,我拿着资料翻阅,越来越困,最后克制不住泛滥的困意,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截,窗外霓虹灯绚烂如虹,办公室被白炽灯照的明亮,我没有忽略了坐在我眼前的郑青州,
他就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在我的桌子旁边,翘着二郎腿,嘴边叼着一根烟,当时我睡意朦胧,有种他还是以前的郑青州的错觉,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少吸点儿烟,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