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听到这话,呆住了,怀里那些银票,好像都在蠢蠢欲动要飞走。
“此人是谁?”许舒低声问。
“林清泰。”木生叹了口气。
“哦?”林家的人。
“林清泰,听说是筑基三层。”制茶作坊老者忧心忡忡地说。
“哦,筑基三层,那就厉害了。”许舒轻蔑地笑了笑。
林清泰吩咐人,把王掌柜和貔貅抬到一边去,冷冷地问许舒:“你到底是什么人?”
“唉,又是这套废话,放心,我无门无派,尽管放心殴打。”
可恶!
这种话,完全就是找打,太侮辱人了。
“杀了他!”林清泰恶狠狠地嚷道。
他这话一说,外围看热闹的又往后退了几步,都退到街口去了,再退就看不到热闹了。
林家的要杀人了,谁敢往前凑?
手下那群家丁,本来就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听主人吩咐,呀——个个都怒目圆睁,冲了上来。
三二十把刀剑,全都闪着光,只在几步之外。
许舒想得很清楚,自己身边还有好几个累赘。
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今天别说帮人,简直就是害人了。
气沉丹田,青筋乍蹦,他不想给他们出手的机会,飞身跃起,旋风一般朝林府家丁踢去。
他现在是筑基七层,加上先天之体,实际上已接近金丹境,打这些普通的家丁,根本不在话下。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动作不够快,让一两个家丁冲了上来,木生这样的茶农,几乎是一碰就死。
还好,一轮旋风环踢,三二十个家丁全倒下。
就剩圈外的林清泰一人。
远处的围观群众全都看傻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明个个都提着刀剑冲过去的,一眨眼工夫,全躺地上了?
哎呀,我的天,这穷小子好帅!
许舒低声吼了句:“快跑!”
木生几个顿时醒悟,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溜了再说。
他们踩着家丁的身子,向四处跑去。
林清泰一个人,哪里追得上?也不知该追哪个。
何况,他还处在震惊中,刚才许舒那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飞踢,把自己的手下全踢到生活几乎不能自理了,他还没回过神来。
……
远处,房顶之上,一个伛偻老头诧异地看着这幕。
“这,是许舒吗?”
他喃喃自语:“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
脸上显出困惑表情。
“这小子浑身都透着古怪。”
“到底什么实力?”
“这里离林家很近,他闹的动静越大,我就越容易潜入林府查探。”
“算了,让他自己收拾吧。”
……
这边,林清泰终于醒来。
“你,你到底是哪里的高手?”
“哪里来的不重要,能治你就够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林清泰明白,今天遇到硬茬了。
他暗自运劲,缓步慢走,围着许舒转了半圈。
“哼,确实不错,我这几个手下,平日吊儿郎当,在冒郡横惯了,能碰上个高手,给他们松松骨,也是件好事。”
“不好意思啊,我看到你那么多帮手,心里害怕,现在好了,我们都没有帮手了。”
许舒原地站着,一直面向他。
“哦,是吗?你好像忘了,这里是冒郡的郡城,我的帮手多的是。”
“哎呀,是忘了,怎么办?允许投降吗?”
“嗯,不是不可以,投降这种事情,也是允许的。”
“那就好,在我们老家,投降输一半。”
“哎呀,你们老家的风俗真奇怪。”
“哦,哪里奇怪了?”
“投降了居然还能拿回一半!”
“我们老家比较厚道,不像某些地方,都是匪类,什么都想独吞。”
“呵呵,确实不好。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别轻易说不好。”
“你们林家,家大业大,怎么近来也缺钱了呢?”
“呵呵,你管得太宽了!”
……
林清泰围着许舒已经三圈了,远处围观的群众,脖子都转酸了,尽看到他们两在聊天,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他乡遇故知了呢。
许舒知道他在拖时间,等帮手。
见套不出话,那就不如先发制人吧!
就在林清泰接话的时候,许舒出手了。
出的真的是手,而且是左手。
左手一个最简单的动作,黑虎掏心,直冲林清泰而来。
林清泰其实一直在盯着许舒。
他也出手了,但出的不是手——而是一根金蛟鞭。
当年杀掉一只野牛精,抽筋扒皮,制作成一根皮鞭,因为外层用金丝描绘了几只蛟龙,所以叫金蛟鞭。
这是他的随身法器,不可与一般的法器相提并论。
啪——
金蛟鞭打在许舒身上。
哇,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