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拿着卡往二楼走去。

南隅坐回去，食指背面把茶杯往桌里推：“明儿我休班，你们注意点别让未成年钻了空子。”

“哎呀，我们干的时间比你还长，瞎操心。”一个男生摆手，笑嘻嘻道。

南隅看向殷叔的脸，对方毫无反应，咬着串喝着酒。

——

南充四面环海，小雨过了是大雨基本上每年都会有地震，但都是小震。

月落雨起，一风一浪又吹起来风潮。

南隅穿着黑色风衣，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耳朵里是对接人的汇报。

“他今天来了，呆了半个小时，打了几把游戏。

九点半准时出门。”

“我们现在跟着他，他去了酒吧。”女人声音娇弱，倚靠着男人跟进去。

这两人正是昨晚开包间的那一男一女。

“他跟酒吧的老板认识，你应该知道威尼斯酒吧商人，南充最有名的酒吧。”

“他跟着老板上了……”他们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停在五楼，“五楼。”

有服务生端着酒杯行走在嘈杂的人群中，酒吧吵闹，女人走到角落里压着耳机：“威尼斯酒吧商人的五楼只给有钱人开。”

所以，他并不简单。

“嗯。”对方说了很多，最终只得到南隅的一声“嗯。”

威尼斯酒吧商人开了十几年，接待无数人，黑白交易都做，只要你给够了米。

猫来抓了无数次，却总是抓不住老鼠的尾巴。在有些棘手恶老鼠前，威尼斯酒吧商人却主动送来捕鼠夹。

表示想要和平共处。

双方达成交易，眼皮掀一半，表示自己在盯着，并不轻举妄动。

对方也收起了尾巴，表示自己不会露出马脚。

天压下来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吞噬城市，南隅望着远处的风浪，海面不平静，偶有鲸叫声从海底传来，诉求着美梦。

南隅进超市买了一桶泡面，坐在超市门口的圆石球细品。

有流浪狗闻着味跑过来，乖乖坐在他面前等投喂。

南隅把咬了一半的香肠扔给它，流浪狗毛发打结，面部的毛已经遮住了大半眼睛，它摇摇头，咬住香肠。

南隅看着它忽然想到Leo。

它从火里意外逃生，一直跟在他后面，现在被奶茶店的老板收养应该比跟他过的好。

南隅点开微信，桐澄上次发的信息在半个月前。

是店员抱着它，她睁着一双水亮的大眼。

它跟在后面的时候觉得烦，等看不到了又想看看它。

南隅呼出一口气，把桐澄发的图保存起来。

良久，他发了一个三千块钱的转账。

对方很快就回信息：“？？？？”

“Leo七个月大，可以做绝育。”南隅回复。

桐澄似乎没收钱，把前几天拍的Leo的照片发过去：“它很好，你不要怕我们虐待它。”

南隅：……

我没有这样意思，我只是想说它可以做绝育了。

还想表达他有一点点想Leo，只有一点点。

桐澄没得到消息，觉得自己说话可能有点直白，又说了些其他的：“Leo最近可活跃了，温州温度降下来别的猫已经懒的不成样子，只有Leo天天上蹿下跳。”

“有个小姐姐看中Leo，说他要是有孩子了送她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