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其实没有别的事情,你刚才在殿里说的都对,在父皇眼里,我们都是他的棋子,他心里只有他的皇位,但有一点,父皇没说错,你确实不配提起大哥。”
梅七言顿了顿,说:“大哥是自己请旨去往云泷城,就凭这一点,你我都不如他。”
梅玉寒看着梅七言的背影,久久没有反应。
梅七言走出大理寺,见门口侍卫跪了一排,以悱和云柒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二爷……”以悱低下了头,“刚才宫里来人,皇上……驾崩了……”
梅七言在风里站了一会,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大理寺,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三日后,湳国各城中寺庙道观鸣钟三万。
“将军,这丧钟都敲了几日了,怎也不见新皇登基的消息?”颜阳蹲在草丛里,面前都是杂草,扎的他脸生疼。
“你还敢分心,谁登基和你有什么关系。”傅兰冲嘴里叼着根草,双手扒拉着面前的杂草,看向山下驻扎的敌军。
他们日夜兼程赶到定平城,发现城中情况和之前收到的军报有出入,傅兰冲便带着颜阳来到敌军军营打探敌情。
敌军虽说打入了城中,但是他们却在城北一角扎了营,没有下一步动作,这让傅兰冲很是不解。傅兰冲看向营寨的旗帜,是玥国的不假,但是他在这蹲守了几日,却没看到萧如殷。
“出来了出来了!将军你看那人是不是萧如殷!”颜阳指着下面。
傅兰冲皱起眉,他认得萧如殷,很明显不是他,但是他对此人又觉得有些熟悉。
这个人身着棕黑色铠甲,头上绑着一圈蓝色布条,鼻子上穿了两个鼻环,正在对面前的下属训斥着什么。
这打扮傅兰冲好像在哪见过,他嚼着杂草,忽然“呸呸呸”的都吐了出来,“是云胜军!那个人是阑国的皇室!他们那的习俗就是成年皇子都要佩戴鼻环!”
“阑国云胜军?”颜阳想了想,说:“这和我们收到的军情不符啊,不是玥国打进来的吗?”
傅兰冲也觉得十分蹊跷。
颜阳数了数营寨,说:“将军,他们就这么少人,我们直接灭了他们。”
傅兰冲说:“不急。”
颜阳揣测着说:“哦,属下明白了。将军是怕那萧如殷在背后埋伏着,所以才不敢妄动。”
“你小子脑袋拉在都城了吧!”傅兰冲真想给他一拳头,“山上被我们包围了,出了城一马平川,他们拿什么埋伏。”
“那这……”颜阳想不出来了。
“萧如殷……我跟他打过几次。”傅兰冲努力回忆着,那个时候他还是梅七言的副将,“这个人很狡猾,打法很刁钻,等两日再说,况且那点粮食也不够他们吃的,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
颜阳若有所思,“原来还有让我们将军大人头疼的家伙。”
“怎么可能!那人就是难搞一些,还不至于让本将军费心。”傅兰冲抓了把土,直接洒在颜阳脸上,颜阳被呛得使劲咳嗽。
“将军,说实话还不让啊。”颜阳拍了拍脸上的土。
“只是我听说那萧如殷一直在养病,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动作?”
傅兰冲喝了口水,继续趴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