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杯鲜奶乌龙(2 / 2)你怎么还不表白首页

没想那么干。

他原来没想要亲她。

裴暖哭的更伤心了。

应方阎迷茫了,怎么道歉了还哭的更凶了。

他伸手要接着给她擦眼泪,被裴暖一巴掌拍开。

“你走开,”裴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讨厌死你了。”

“行行行,我走开。”应方阎往边上挪了一点,双手举在脑袋两侧。

裴暖红着眼眶看他。

应方阎看了她一眼,突然立刻把视线移开了。

裴暖刚洗过澡,完全不知道家里还有人,就穿着小吊带和薄薄的短裤出来,相比较上面露出的大片素白的肌肤,裤子勉强遮到了大腿中部。

裴暖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立刻拿了抱枕挡在胸前,脸色绯红。

“你怎么还不走?”裴暖闷闷地问。

这话似乎提醒了应方阎,他站起来从厨房端了一碗红豆年糕汤出来。

裴暖睁大了眼睛。

应方阎以为她要说些夸赞,感动的话,正洗耳恭听。

裴暖说:“你还会开火?”

应方阎:“……”

妈的,他又不是弱智。

裴暖拉了张小椅子,坐在客厅的桌前,舀了一勺,还冒着热气,略微烫口。

她吹了吹,送进嘴巴里。

红豆煮出了绵绵的沙,很甜。

应方阎蹲到她身边,一脸“求夸”的表情:“怎么样?”

裴暖嚼着软软的年糕,脸颊鼓鼓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拿起勺子,舀了点红豆沙,晃了晃,示意应方阎自己去拿个勺尝尝。

应方阎心领神会。

——他捏着裴暖手里的勺子柄,尝了一口。

又来!!

他这个没有分寸感,没有边界感的人!

裴暖脸蛋通红,说不清愤懑多一点,还是羞赧多一些。

总之勺子一扔,不吃了。

应方阎把勺子拿起来,盯着裴暖思索片刻,舀起一块年糕,送到她的嘴边。

裴暖扁着嘴,跟他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几秒,还是没骨气地张嘴咬住了软糯的年糕。

应方阎又舀了一勺红豆,慢条斯理地说:“原来要喂阿。”

正要低头咬红豆的裴暖一顿,蓦地把头一转,又不打算吃了。

“……我错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应方阎半哄着,把勺子递到裴暖嘴边。

裴暖却说什么都不要喂了,她唰地站起身,趿着拖鞋往房间走。

应方阎也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裴暖缩到被子里,露出半张脸问他:“你进来干嘛?”

应方阎摸了下她的额头:“好像不烧了……你体温计放哪了?”

裴暖缩了下脖子:“在桌上。”

应方阎拿起来甩了几下,递给裴暖。她把体温计塞到腋下,睁着眼睛看他。

应方阎说:“你退烧了我就走。”

“噢。”

裴暖其实好想问,你女朋友不介意吗?

但是她想了想,没有开口。

应方阎不说,她不问,可能就是对这段关系最好的维护。

她好希望再烧一会。

让应方阎再留下来,多陪一会。

兴许是听到了她的请求,裴暖体温计上的水银条停在了37.8°的位置。

裴暖眼巴巴地盯着应方阎。

他察觉到了,笑说:“还没退,我不走。”

裴暖收回目光,咕哝一声,不理他了,被子蒙住脑袋,打算接着睡。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睡太多了的原因,裴暖一时间还没办法进入梦乡。

她支起耳朵,偷偷听应方阎的动静。

应方阎似乎在卧室的地毯上坐了会就走出去了。

裴暖有点失落。

她睡在他面前没有吸引力吗?

她抱着床头的娃娃,闭着眼睛接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裴暖睡多了,后脑勺突突的疼。

醒过来的时候,才凌晨四点。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裴暖想。

她肯定还在梦里。

不然怎么解释,她跟应方阎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他身上多了点草木的味道,有点像裴暖柜子里那瓶peppermint grove的香薰。

应方阎似乎真的困了。

裴暖不知道他睁眼到几点钟,眼下有浅浅的鸦青色。落在眼睫投下的阴影里,更显疲惫。

他的手搭在裴暖腰际,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和肌肤几乎可以算没什么隔阂。

裴暖也顺理成章地,搭了一只右手在他身上。随便动一下,就能摸到他的脊线和腰窝。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贴在应方阎的胸膛上。

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告诉她,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