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群协会渣滓能截取海量利益?”
“凭什么这群协会渣滓能售卖新式枪械?”
“凭什么这群协会渣滓能垄断蒸汽技术?”
“凭什么这群协会渣滓能掌控民众论调?”
“凭什么只有这群协会渣滓能安坐于堂,踏着普罗大众的血泪,却享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纸醉金迷!”
小李怒声喝道,炮雨连珠般诘问着这不公的一切。
说完他话音一转怒容满面。
“对付这群为虎作伥的渣滓们,就该施以雷霆手段从根本上消除殆尽!”
言罢小李拂袖,转身朝远处虚空走去,边走边说道。
“我虽身死,却无悔于此!”
“可只悔恨没有和你一样的能力,不然也许还能为这个不公世道再做出一些改变。”
声影渐消,徒留陆泽呆愣原地伸出单臂,像是想抓牢‘小李’衣角......
良久后他才回过神,嘶吼起来。
“不!”
声若洪钟,一旁为陆泽更换湿巾的大金牙险些因此打翻了水盆。
“怎,怎么回事?”大金牙颤声自问。
他面带疑惑地看着陆泽,正好瞧见后者双目微睁,随即大喜,赶忙三两下挪到陆泽身前问道:“你醒啦?”
陆泽心神失守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睁眼瞧见头顶的斑驳顶壁,嘶哑着声问道:“这......这里是哪?”
闻声大金牙一怔,“你,你嗓子好了?!”
陆泽这才反应过来现下境遇,顿时又住嘴不言,可事到如今也已经无济于事。
“有些好了。”陆泽微微颔首说道。
旋即他又将话题一转问起当下时间,他担心因为自己的病情耽搁了几人的计划。
所幸这种情况并未发生,大金牙只提到如今大约午夜时分,这让陆泽松了口气。
他又瞧见了一旁的水盆和湿巾,也明白过来方才在睡梦中隐约察觉到的一丝凉意来源于此,于是感谢起了大金牙的照料。
大金牙摆了摆手。
“小事一桩,不过如果你实在要感谢我的话,不妨给我提提咱们油水合作的股权划分,你看如何?”他眼睛微微眯起,活像条奸猾狐狸。
但这并没为他带来预期收益,还没等陆泽开口,拘留室外廊道之中便传来一道呵斥。
“你是谁?!胆敢擅闯拘留,呃!”
怒吼声随着一声痛呼顿时消散。
大金牙听出了声音正主的身份,顿时有些惊慌。
“出事了!出大事了!”
陆泽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这是刚刚送水城卫的声音!”
大金牙捂嘴小声解释道:“我先前听他们说好像有伙不怕死的悍贼强闯衙门武库,他们一定也进到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廊道尽头铁门便传来“咣当”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步履沉重的脚步声,闯入者朝拘留室内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