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参与抗倭的带头将领是永昌驸马,郡主又是个爱诗之人。怪不得能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过也就匆匆看两眼,很快就有仆人搬来琉璃屏风隔绝郡主和百姓,殿内人只能再次雾里看花。
几名僧人抬来一张长桌,侍女捧着一卷卷字画铺在上面。扬着声站在台前笑道:“无论作价几何,今日所卖出去的字画全部为抗倭筹响。”
“第一幅是郡主所画,江南烟雨行舟。”
“第二幅是驸马爷亲抄金刚经。”
“……”
接下来现场爆发一阵轰动,私底下都在交头接耳。
“能拍一副回家挂着也显摆。”
“可不是嘛,永昌郡主的书画重金难求只是……”
“只是谁出头喊第一个价?价喊低了怕郡主不高兴,出高了我们商人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怕什么?我先来。”
“杭州杨氏米行三百两!”
“我我我云贵木行张五百两。”
赵煦看着身边坐立不安的小胖子魏京,端起茶水呲溜一口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提醒道:“嗳?不出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老子不是叫你来替魏家商行拉拉名气!?”
江大胆却理都不理,一心只在占便宜,翘着一只脚。举着双筷子低着头嘴里吧唧吧唧将那些免费提供的糕点果子飞快的向肚里扒拉。
“好歹注意点形象,你家怎么也是有点官身。”
赵煦白了他一眼,这厮很接地气道:“管他呢,我爹是粗汉从小教育我的生存守则就是:有饭就赶紧往死里撑,饿着哪有力气打仗?”
算了……
他环顾殿内,发现喊价的几乎都是商人。
诗文募捐会因该是下半场无疑了,上半场活跃的自然是商人主角。那些文人才子不屑同他们打交代,拉帮结伙坐在一起讨论。
赵煦远远地就撇见“同窗学子”,魏京倏地把脖子伸过来急道:“煦哥儿你觉得我出手哪件?烟雨行舟已经出价到八百两了。”
“嘶?那么多?”
他倒吸一口凉气,诗词书画有那么贵吗?
魏京哭着一张脸,两手一摊无奈道:“可不是,方才我叫价七百,旁边白家小子叫价八百可气煞人。”
赵煦微微一笑:“你就比他多一两的加。”
“那么损?”
“你想气死他就照我的话,若是想给魏家商行展示一波财大气粗……你直接喊个心底价,爆到底。”
“噢!”
魏京点点头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我们魏家出两千两。”
“嘶……”
“魏家是傻子么?”
“有这样当商人的,嗐!原来是个半大小子。”
这也属实让小胖子心疼了一会儿。
白家不动了,其他商人也不继续,都看傻子一样瞧着赵煦几人。
侍女高兴地冲屏风后的郡主抛去眼神,里面的妇人微微颔首。
“永昌郡主的烟雨行舟图――得主是苏州魏氏商行。”
这货立马兴奋起来上前小心翼翼捧着“宝贝”,回来。僧人在旁边记账,一会子结束在结款。
到了晌午寺庙里摆饭,如果吃不惯门口还有许多小贩。赵煦三人捧着碗倒不挑剔,站在院外边扒拉着饭。江大胆嘴里还咀嚼青菜一边问魏京:“哎?你今儿买了多少花了几个钱呀。”
“五千两吧,字画三副还有些郡主府发卖的琉璃杯玛瑙碗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