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一笔银子呀,那岂不是赚翻了他们?”江大胆将口里菜饭吞下肚,眼睛登时鼓了起来。
“才多少呢?结银时我偷偷盯了一眼账本,上午合计才筹集三万两不到,这点银子搁在军中作粮响,还不够维持一周花销哩。”
赵煦点点头认同魏京说法,皱眉道:“商人逐利,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想要从他们这群铁公鸡上拔毛可难了。利益不平衡就是亏本买卖,顶多意思意思,银子他们不缺就是舍不得罢了。你们想他们来这里干嘛?无非是为了替自家商行打名声,想让鸡出血……除非让他们看见实打实的赚头。”看向魏京微微一笑。
赵煦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哟,赵公子开课授业呢?”
“你能让商人心甘情愿掏腰包!往年你们家商铺怎么折卖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中老手,结果是个半大小子吹牛。”
“徐虎东!你们三阴魂不散呢?”
见是上次挡路的土狗江大胆挽起袖子就横在前面叫嚣。
“我们可不敢跟赵公子过不去,人家舅舅可是探花,祖上是大将军。”
对面阴阳怪气赵煦只不搭理。偏江大胆像被针扎了屁股,一蹦三尺高扯住其中一人袖子啐道:“我看你们皮痒痒了讨打!”这厮二话不说就给人家眼睛上了一圈墨色,旁边魏小胖还添油加醋叫好,“揍他!揍他!”
“哎哟!”
“江大胆你个球囊!”
眼看着要打起来,寒山寺里的僧人忙跑过来不满道:“诸位施主,佛门之地不得斗殴。况且今日永昌郡主在隔壁客房歇息,扰贵人午休可怪不得小僧赶人下山了。”
赵煦也拉住江大胆摇摇头。
徐虎东一听,登时把脸涨的紫红,心想今儿来是为了替自己涨名声的好不易有贵人在场,可不能留下坏印象,一会子诗词募捐在让他们出丑。
……
等三土狗散去,江大胆还不忘啐几口,狐疑看向赵煦。
“这可不像你呀?往年动手你可是最来劲儿的。”
赵煦微微笑道:“我这叫成熟~再说狗咬你――你总不能咬回去吧?”
魏京点点头,“有道理。”
……
寺庙客房内
“郡主,这次募捐会如何?奴婢刚刚从外边进来看见可有意思的事了,一个小公子夸夸其谈……”
侍女在边上叽叽喳喳,然而永昌郡主并不理会。手里拿着账本叹着气道:“这些商人还真是唯利是图,咱们带来的东西耗尽大半,却只筹集……”
“郡主不够吗?那奴婢在带些来。”
“不必了。”
永昌郡主抬眸淡淡道:“你方才有什么要紧事说?”
侍女一听立时脸上荡漾起花来道:“奴婢正想跟郡主说说话解闷呢,方才撞见几个小公子斗殴,亏得僧人摆出郡主威名,才让他们安生。”
“夸夸其谈的小公子好像是探花郎的外甥,家里是什么……好像姓赵的将军儿子。”
永昌郡主莞尔一笑,“倒是故人之子。”
沉吟片刻郡主问,“你是说他有法子?”
侍女笑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子许是闹玩的。”
“你将那孩子带过来。”
侍女不可思议愣了愣,忙又转身出去找赵煦几人。
……
吃饱喝足,距离下半场还有一炷香时间。
故此赵煦和魏京两人在寺庙闲逛,冷不丁就听背后传来女子声音。
“赵公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