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苏钰抱怨:“你不是说你会骑马吗?”
公输令赧然的低下了头,张了张嘴,知道自己的官话不好,索性控制着旁边与他一模一样的傀儡说话。
“我……我瞧别人骑马的时候,也没什么难度啊,只要骑去,一抖缰绳,‘驾’的一声,马就开始跑了。”
“哪知道骑去之后,马儿根本不听话,让它往左,它偏偏往右,一个劲儿的胡乱跑,再说了,大哥,你不是说你会骑吗?”
“还不是被马儿驮着一个气的疯跑,最后自己从马跳下来,硬生生的跟马儿来了次摔跤,也得亏你力气大,把马儿摔倒了,不然还不知会被驮到哪里去呢。”
苏钰没好气的道:“我问你说你会不会骑,你说你会,你一个小屁孩都会骑,我要说自己不会,那岂不是很丢人?”
“我又哪里想到,骑马这么难,快别说我了,你被马驮着四处疯跑,一个劲的喊‘大锅九民,大锅九民……’。”
“抱着马脖子,吓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要不是我跑的快,把马缰绳给拉住,你小子指不定就会被摔死,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公输令恼羞成怒,一拍车板,大叫道:“辣儿个索话散,谁哭撩,吾辣似风大,被风吹滴打撩眼泵,被风吹滴,晓不晓得儿~!”
苏钰哼哼冷笑:“堂堂机关师,骑个马被吓哭,真丢你家老汉儿的脸。”
公输令立刻反唇相讥:“堂堂读素人,跟马儿抱在一达理摔撅,也好不到哪个儿去。”
苏钰不耐烦的道:“行了,闭嘴吧,还不够丢人的,今天的事情得亏没人看到,不然老子一世英名,岂不要毁于一旦?”
“到此为止,丢人的事咱们两个知道便好,以后不许往外说,听没听见?”
公输令没好气道:“吾又不是大豁儿嘴,吾老汉吾阿妈连森仙都敢撒,吾连个马儿都不懂得骑,索出去辣个丢人散。”
苏钰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怎么说咱们也是‘驱森一族’,以后肯定是要名动天下的,不能给自己留下污点,更不能社会性死亡。”
“所以,一定要管好你的嘴,还有啊,这么长时间了,你连官话都说不好,听得人头大,还不如你的傀儡呢。”
“跟你交流起来实在费劲,要是学不好官话,那以后尽量少说话,想说什么,让你的傀儡来表达。”
公输令张了张嘴,无力道:“晓得撩。”
苏钰指了指马车外:“现在,出去,到外面去,跟车把式学赶车,人家也就送咱们到老妖山,以后就得你来赶车了,路还长着呢,现在不学着点儿还等什么?”
公输令立马不干了:“尼辣个不去嘞~!?为撒子要吾去!”
苏钰翻白眼:“听不懂!”
公输令气得一阵胸闷,知道他的故意的,但人家要假装听不懂,他也没法子,只得控制傀儡开口。
“为什么你不去,凭什么让我去?”
“不为什么啊,因为我是你老大,因为现在是我在养活你,当初说好的,你跟我混,我让你窜狗,你不许撵鸡,怎么,现在反悔了?”
苏钰笑了笑,道:“可以啊,没问题,你想走我不拦着,但是呢,在此之前,你得把欠我的钱还清楚。”
“帮你修傀儡,三十两,这段时间我吃什么,你吃什么,伙食费咱们两总共花了五两,我也不贪你便宜,对半分,你还我二两五钱银子。”
“还有这几天给你买的换洗衣服,都是好的面料,从里到外十一套,总共三两四钱。”
“我走到哪,把你带到哪,晚睡觉大多都是在辛氏宅子的豪华客房,最不济也是在我家的小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