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书轻叹一声坐了起来:“红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每次都以极其古怪的脸面对着她,搞得她完全get不到她的容貌,还能被那诡异的姿势吓个半死。
“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红月懒懒的坐回了桌子面前,扇着小扇子道:“这不是一大早来给你传消息了嘛。”
“什么消息?”封竹书坐在了梳妆台前,兀自整理妆容,顺便掏出药箱处理伤口。
蔚银寒手腕上的药也该换了。
“南王死了。”
封竹书扎着头饰的手顿住了,忽而揉了揉眉心,说这天下变得快,谁知道变的这般快,轻叹一声:“具体说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国的王爷,这么轻易就死了?
可能动手的有蔚云溪,但是现在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刻,他断然不会铤而走险杀了蔚子明,免得让人查出来,皇家虽然一直不和谐,但最忌讳同室操戈。
红月端着茶杯静静的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
“平白无故把姑奶奶关在外头?真当本姑奶奶好欺负?”红月落在城门外的树枝上,借着月色看得见城墙上的守城护卫,鄙夷的吐槽。
夜晚站在成门外,就是要进去看看情况,她向来张扬,身上的红衣也没有换,丝毫没在怕的。
自树枝上一跃而起,轻巧的落在了城墙上,身形一闪躲过了巡逻的士兵,冷笑着翻身下了地,落入城门时无人发觉。
除了张扬之外,她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极为自信,这些士兵没有半点内力,不可能发现她。
“南王怎么到这里来了?”
“京都待不下去了呗,皇上都卧床半月了,听消息,怕是撑不到月底,除了太子之外,南王的呼声最高,说好听点是来此处巡察,难听点就是太子把人发配到这里了。”
“不会吧,太子一向温文尔雅,陛下都说他心太软了,应该不会这么心狠把南王赶出京都吧?”
“谁知道呢。”
南王?
眉头一皱,看来这城门关的不无道理,这情况想来南王是今日才到的临城,各方面都需要巡视,早些关闭城门也是预防意外的发生。
既然有心预防,看来自京都到临城这一路上也遇见过危险。
红月倒也不是不讲理的,既然是南王害得她没办法进入临城,那少说也得去报个仇,索性在城里游走,如鬼魅般一路寻到了巡抚府上。
这府上虽然严加看守,可惜对于有些实力的人来讲,进出也属自由,偏巧红月的身形极为轻巧,简单的略过众人,便落在了巡抚府上。
怎么回事?
这心中有些不对付。
虽然对于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可这般轻松,总觉得十分怪异,那些护卫只有些拳脚功夫,发现不了她也属正常,可南王能安全到达临城,身边不可能没有高手。
可如今畅通无阻,又哪来的高手?
忽而屋内传来一声叮当碎裂的声音,红月纵身一跃落在了屋顶上,见屋内略过一道黑影,再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个早已没了气息的男子。
男子身穿华服,腰间的令牌昭示着他南王的身份,她在屋顶上看不清楚,只知道南王脖子上一道勒痕,瞳孔睁大面容青紫,手上被陶瓷碎片割伤,正在流血。
红月耸耸肩,结束了回忆:“后来我去追了那个黑衣人,那人实力倒是不错,竟然能甩了我。”
“甩了你不是很简单的吗?”封竹书鄙视,将药箱收拾好:“没有那些药粉,你连流苏都打不过。”
“……胡说,我那是懒得和她计较!谁说我打不过她了?”红月气的灌了口茶水,压压火气。
“不说这个了,你看见是谁杀了南王吗?”
“我怎么知道?大晚上的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那人刚动过手,气息有些紊乱,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虽然不乐意承认,但是红月心里清楚是很,那家伙的实力略微高她一点,只是可能受了伤,所以没耽误时间,事情办完之后便离开了。
“喂,你不能这样强闯!”
“别妨碍官家办事!”
封竹书听见声音,打开门走了出去,正见不远处一对穿着盔甲的士兵正从房间里揪人,有些女子连衣服都未来得及穿,披着外套瑟瑟发抖。
“你们可有看见一名红衣女子?昨日她擅闯巡抚府,杀了人,我等要捉拿她归案!”
闻言,封竹书望向了红月。
“啧,看来昨儿进了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