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只是妾室,尽管府里人人尊称一句夫人,但妾室地位低下,顶多比下人尊贵一点。
李远山显得有些疲累和消沉,老太太忍不住问:“你可是担心白蕊还对傻奴做什么?你放心,有娘在,必然不会再让她碰傻奴一根手指头!”
李远山还是摇头,“不光如此。”
傻奴身世存疑,他怀疑瑶南的人利用傻奴来左右他的决定。
他在外头打仗,家书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送到,他恐怕到时候傻奴出了什么事,他赶都赶不回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带在身边,他倒要看看那帮人还能拿她做什么文章。
“远山,不可!这事要是让他人知道了,反手就能参你一个心怀不轨,自古君王多疑心,你不要命了?这事你必须听娘的。”
天渐渐暗了,傻奴抱着蹴鞠回来,额头上有了一层薄汗。李远山给她披上小披风,对老太太说:“此事是儿子欠考虑了,我听您的。”
夜风仿佛带着弯钩,吹来什么花朵的香味,傻奴提着小灯笼去找,意外发现菊花开了。
今年冷得似乎比往年要早一些,所以菊花才会提前开放。
李远山踢了踢她的屁股,“起来,外头凉。”
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傻奴直接扑倒,摔进了花丛中,捂着脑袋看着他。
他俯身把人抱起来,又是无可奈何又是宠溺地说:“你可真会给本官闹笑话,蹲都不会好好蹲着?”
傻奴搂着他的脖子笑了笑,没吭声,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太蠢了,害羞了。
有人提着灯笼跑过来,李远山目力过人,隔着很远就看出是白蕊身边的侍女,他不悦地沉下脸,喝止道:“把嘴闭上。”
小黄张着的嘴尴尬地合上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白夫人正哭闹着要她来请爷过去呢!
李远山淡淡地看了傻奴一眼,“明日我自会抽空看她,你现在去给她准备些补品就行了。”
小黄摇着头焦急道:“爷,等不到明日了!”
“等不到也给我等着。”他冷冷瞪了小黄一眼,“白蕊管家是越来越不力了,奴才一个个的都想教主子做事?身体不好就去请大夫,等我做什么?本官能给你们看病?”
他抱着傻奴离开,傻奴晃着小脚,一脸不高兴。
他自胸腔发出一阵低笑,“有人又吃醋了?”
傻奴觉得他走得快了些,气息似乎也有点急,她警觉地缩回了脚,但为时已晚。
有人能边抱着她走路,边扒掉她的鞋子和足衣。
她纳闷,都是一双手十个手指头,怎么某人的手就能同时干这么多事情?
她被轻柔地放在了锦被上,她的肌肤比缎面更加光滑,李远山泛青的胡茬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一片粉红的痕迹。
傻奴像只小猪崽一样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
李远山抓住她的脚踝,“相公就要走了,乖一点。”
傻奴侧着头,脸颊慢慢变红。
她现在好像一只小青蛙,还是被晃得找不着北的小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