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刺杀(1 / 2)退婚后跟政敌成亲了首页

段北驰握住应摇光的小臂提醒道:“有门槛。”

看到应摇光跨过门槛时带着些试探性意味的动作,礼芳华方才反应过来,她看不见。

夜里灯光昏暗,方才应摇光与她说话、动作之间与寻常人别无二致,这厢反应过来,礼芳华又惊讶了一回。

几人进到屋内,段北驰显然来这个地方的次数不少,他将屋里环顾一周,唤章豫:“去烧点水来。”

章豫显然也很熟悉,他向礼芳华一拜,熟门熟路的走向厨房。

三人坐下。

礼芳华借着更加明亮的光含着笑细细打量应摇光,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再且段北驰这个时辰带着人过来,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探望她来的,礼芳华哪能猜不到他的来意?

礼芳华笑着对应摇光说:“摇光?我给你把个脉如何?”

应摇光没想到段北驰说要带她来看的大夫竟是他的师母,一愣,然后抬起手递过去:“劳烦您了。”

段北驰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闻言,挑了下眉。

她这个时候倒是客气。

礼芳华看了段北驰一眼,然后说:“你去厨房看看水怎么还没烧好,顺便煮一碗红糖雪梨汤回来。”

段北驰知道这是故意把他打发开,看应摇光此刻的脸色没之前的那般吓人,犹豫了片刻,起身去了。

还要跟应摇光说一句:“我很快回来。”

应摇光感受着小腹处暖炉的热度,“嗯”了一声。

礼芳华都听笑了:“怎么?怕我吃了她?”

段北驰:“北驰可没有那意思,师母可不要冤枉我。”

礼芳华嫌弃道:“赶紧走。”

段北驰从善如流出门了。

礼芳华把手从应摇光腕上移开,又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些语重心长道:“我们做女子的,还是要对自己好一些。”

应摇光轻笑:“您说的是。”

礼芳华问:“你上一次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应摇光想了一下:“大概……两个月前?”

“一般来几日?”

“记不清了,似乎是四五日?”

礼芳华:“每次都很疼吗?”

应摇光犹豫片刻,老实点头:“嗯。”

很疼。其实她现在也疼,不过面上没露出太多情绪。

礼芳华又问了她许多事宜,诸如从前来小日子前后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应摇光挑了些能说的答了。

总不能把她在泥水里打滚、在河道里淌水、在山口上吹风这样的事都抖落出来吧。战事无常,应摇光哪里顾得上这些,刀剑之下,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礼芳华叹了口气,说:“你从前来小日子时受了凉,致使寒气侵袭,有些宫寒,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对女子还是极紧要的,我给你开几副方子调养着,渐渐便好了,每次这么痛也不是个事。”

应摇光在心里苦笑,从前二十多年里喝过的药加起来两只手能数清的人,这一个多月来像是要把过去没喝的份儿都补上似的,整日整日的喝,她都要成药罐子了。

礼芳华笑说:“只是药膳,滋补调养的。”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咚咚”两声。

段北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汤煮好了,我可以进来吗?”

礼芳华看应摇光一眼,才道:“进来吧。”

段北驰端了两碗汤进来,他先拿了一碗放在礼芳华面前:“师母,这是莲子百合汤。”

然后又将另一碗红糖雪梨汤放在应摇光面前:“这是你的。”

礼芳华作出诧异的神色:“竟有我的份儿?”

段北驰对她的调侃不为所动,淡笑道:“师母说的哪里话,您尝尝味道如何?”

礼芳华拿起汤匙尝了一口:“你做的?”

应摇光捧着碗的动作一顿。

然后听段北驰道:“我做的。”

应摇光不知道屋内其他两人的视线此时都落在她身上。

她敛了敛神色,捧着碗挨近唇边,喝了一口。

段北驰已经坐下了,就在应摇光身旁,看着她喝汤。

见她唇周沾了汤渍,想也没想,拿了手帕就覆了上去。

应摇光动作一僵。

“不错。”礼芳华突然夸了一句,顿了顿又说,“我说汤。”

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怎么回事?

段北驰无奈朝礼芳华一笑,有些讨好求放过的意味在里边。

段北驰问应摇光:“味道如何?”

应摇光点头:“好喝的。”

“那喝完。”

等应摇光喝完药,段北驰拉过她的手,拇指覆到她虎口处,缓而适度的按压。

段北驰:“这是合谷穴,可按压止痛。”

屋子里只有礼芳华喝汤时汤匙与瓷碗清脆的碰撞声。

过了一会儿,段北驰问应摇光:“感觉可有好些?”

应摇光喝完那碗汤,身体从内往外渐渐暖起来,小腹的绞痛感也轻了不少。

应摇光说:“是好了些。”

礼芳华此时喝完了汤,她起身:“我去开方子。”

拿到方子,二人朝礼芳华道过谢便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