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宗正君的脖子刺去,一边声音凄厉地大喊道,“我是鬼!我是来身你这个王八蛋讨命的!”
一簪刺去。被宗正君就地一滚,给躺过了,只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玉珠气急了眼,一刺不中,还要再刺。绿柳忙拉住她,劝她冷静,“稍安勿躁,有常大人为你做主呢。”
玉珠这才回过神,忙向常久叩拜致歉,“常大人,奴婢莽撞了,请大人治罪。”
常久见玉珠情绪激愤已极,怕她太过激动,出什么意外,便摆摆手,示意绿柳先带她下去。绿柳扶着玉珠,出帐去了。
“宗公公,这一下,你之前对玉珠做过什么,又对石珍珍做过什么?可以坦白了吧?你是不是仍然坚持,你是不能人道的说法,仍然不承认你曾残忍地祸害过她们?你要她们以始乱终弃之名把李将军送进大牢,到底是何意图,是不是也可以交待一下了?还是等李将军到了之后,再来一轮对质?这些还不算,这里平叛如救火,你一路对李将军阻扰设障,意图何在?还有,陈王还在大牢里等着你,你是不是回长安与他去牢中对质一下?”
宗正君面如死灰,汗如雨下,瘫软在地,两眼支愣,不能发一言。常久连珠炮似的追问,他都一一点头。
审完之后,常久对秦振武说,“把记录叫他看过,没问题,就签字画押。”
到这一步,宗正君想不认罪已不可能,他在内心暗叹:我当初就是眼瞎,才去冒犯这个常久,只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大本事。没想到,到头来,偏偏就栽倒她手里。
常久冷笑几声,将尚方宝剑递给薛正,沉声说道,“推出去斩了!”
宗正君到死也没有明白,他今日死在常久手里,他以前冒犯她只算是小事,他与陈王勾结,试图图谋新皇陛下的皇位,才是罪该万死。
常久也担心,万一回到长安,新皇陛下被宗正君的话迷惑了,不能下定决心处死他,那将是遗患无穷。这样的祸害,留着他,将有更多的人遭殃,新皇下不了决心,她替他下一回决心。
而且,她也清楚,这个人只要活着一日,就一日不会放过李临淮,毕竟李临淮断了他的命根子。若他不进宫做太监,或许还能留条活命。但他断子绝孙了,仍然野心不死。野心不死,那人就得死。
处死宗正君之后几日,平叛大军捷报频传。
先是李临淮设套诱石千年去救自己的儿子,以他以往对石千年的了解,他料定石千年看到书信,就算明知是套,也是一定会去救他的儿子的。然后在他率兵前去的路上,与赵廷玉杨副将三路约期夹攻。不过,以防万一,事先约定,二日之内,不见石千年的动静,便是李临淮从西往东攻。若是石千年看到书信马上出动,便是赵廷玉与杨守玉各率一部从东往西攻。
实际上。石千年连败两战之后,改变了战术,他虽然极想去救儿子,想着若能成功,一鼓而西,直取河朔陇西,与那里事先约好的人马会来,会更加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