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冷歌是从战渊墨怀里醒来的。
懵逼的环望着四周,才感知到自己似乎无法动弹,被人强势的拥在怀中,而自己的腿则搭在那人的腰上,除了翻不得身,凑得近了些,倒是挺舒服的。
“醒了”
低沉的嗓音在宫冷歌耳边响起,吓得她一颤一抖的,从那人怀里缩了出来。
不用猜都知道,那么熟悉的怀抱,稍微一感受便知道是战渊墨,奈何刚从梦中醒来,被窝里又暖暖的,让宫冷歌一度的很是蒙圈。
至于梦,忘了,大概也就是一团红灿灿的东西,一片红一片紫的,宫冷歌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便是忘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时常会梦到,梦是一个人潜意识在另一个空间的反映,可自收了经籍阁,过了虚妄境,这虚无的梦本就不会再现太多,只可惜她忘了,否则定要在梦里查个究竟来。
宫冷歌轻嗯一声后,便准备从战渊墨怀中出来,奈何这刚一动作,就被身旁的男人给捉住了,环着她的腰便又拉了回来,撞在他冷硬的胸膛上。
这一撞上,让宫冷歌有些发疼,轻嘶一声。
但听在战渊墨耳里,倒像只小猫轻挠着小爪子,小声地呻吟,可怜又可爱的。
“撞疼了吗?”
便松松了自己的力道,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小心轻柔得戳弄着,柔声又道:“不疼”,像是在哄着孩子一样,五大三粗大男人,眼下一片柔润与宠溺。
“你倒是试试呀!还不疼。”宫冷歌小声呢喃,又将战渊墨的手给拍掉自己揉揉。
战渊墨嘴角微微绽开丝丝笑意,怀中人儿的话像是一句撒娇,软软的,对他很是实用,心口也像猫轻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他有些忍不住想亲亲她的额角。
……
醉梦居,与往常一般,屏风后,宫冷歌自顾自的微蘸着酒,红唇轻抿一口,顺着喉咙烫入身体里,让她不禁轻啧一声。
“本小姐酿的酒,就是不一般,美。”
屏风前的人,似乎动了动,但很快又回了神,饮了一口酒,女人未发话,他便也未直接开口。
最终还是夏舒打破了安静,顺着屏风后的红影,悠悠道:“这位毒医大人,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夏舒在宫冷歌面前向来懒散惯了,或许初见时还很是拘谨,带着不屑,后来又是敬意,只是相处久了,夏舒很是明白宫冷歌不会因自己的地位就会高人一等,俯视众人,她喜欢平等的对待,你对她如何,她便回你怎样的礼节,但这样让夏舒很是自由,不受任何人控制,做自己喜欢的事。
“说何?”宫冷歌放下酒杯,端坐起来,“太子与骏蜀王一事的确该夸夸,但是”,女人轻顿,收起笑意,严肃了几分,“打草必惊蛇,倒是我们低估了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璃皇最为厌之的东西就是以百姓为代价,来夺得自己的位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璃皇打下天下之时,便能清晰地知道民有多重要,所以只要高调的让民众知道这位太子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不顾黎民,璃皇即使不贬他杀他,轻啧则也会废了太子之位,然而璃陌泽并未被废,只是被囚禁在东宫,下令永不解令,只说明璃皇还在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