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不出来是个莽夫。可惜了这么一副精致的面孔……”停顿了会,骸骨突然笑了笑,有区别于猎物,它更像是乐在其中。
骸骨蹲下,凑近,却始终优雅得体,持柔蔑参半。
“说吧,洗耳恭听。”钟针转悠响空堂,女子喘息作响。
“……去死。”一声呵斥,怒气火烧,木条被烈火挣断,一片赤诚之火燃于女子之拳,尽一身力,托希望锤之。
“……”火焰只燎一时,骸骨狞笑消失,轻接拳,灭炎,失望浮于表面。骸骨似乎早有准备,覆水难收,木条轻轻蜿蜒盘旋着,攀上女子身体,再绑手脚。
“可惜,我该怎么回应你的无礼?”骸骨站起,缓缓背过身去,它看向的前方正是山洞那难窥真容的尽头,只有一面厚重石墙。
刹那,一阵剧痛袭来,骸骨猛然坠地,辗转身去,口角溢血。
“啧……”骸骨苦笑道,腹部被一把精巧的袖剑捅穿。
“……傲慢是会杀人的。”
“……别说的跟你很熟悉我似的……”骸骨伏在地上,用尽全部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反抗。
……
女子没怎么用力便挣脱束缚,风水轮流转,女子将它绑在先前自己被绑的地方,骸骨的手臂被破烂的木条死死缠住,骸骨阖了眼,不再过问。
女子蹲下注视了骸骨一会,便转身去往了走廊尽头处,尽头无风无明,又有一面石墙阻隔。她伸手抚摸着石墙岁月的纹路,缓慢走动,手指随着身形跃动,忽地一停顿,指尖在石墙边缘处止步。她背对着骸骨突然询问道:
“名字?”
“……”
“为什么守在这,这有什么好守的?”
“……哼。”
“……”
骸骨被女子粗暴地逮了过来,但它不动分毫,面如春风拂过潭水,不动波澜。
女子的枪尖已经架在骸骨的脖子上,她与它面对面互相审视着,僵持没一会,骸骨叹了口气
“你又何必执着这里呢。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墙而已。”
“我比你更清楚是什么……一道暗门。”女子提了提枪刃,骸骨不自觉抬高了脖颈。而她目光凌厉,似乎已经揣摩透面前骸骨。
“无需反驳些什么,回答我,叫什么名字?”
“……”
“活腻了?”
“唉……琼璃,琼浆玉液的琼,琉璃的璃。”
“好名字,为什么在这?”
“……只是守着。”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好好好,我都不知道,只是收到一封信,让我在这里守着而已,如果你有什么偷窥他人私生活的癖好,我也不建议把为什么让我在这里守着跟你讲。”
“跟我讲。”
“……哥,我开玩笑的。”
“好笑,请继续说。”
“……先把我解绑吧……求你了?”
……
琼璃双脚的束缚被解开了,无非只是多了个能被折磨的腿,它的双手依旧被绑着,它无奈地起身,不敢与她直视,缓步跟着她走到石墙前。
只见女子那雪白的手指探出,跟着影子摩挲,又在一面偏僻处婉转停挪,弹指一点,平奇墙壁攀上纷纷细纹,似游走之蛇,探走四方,遍布墙,续上光,盈千分缕光华延续,环游蛇细纹,似翻腾之潮。石壁轰然掀起,拨云见日,女子与骸骨此时,眼前遍布光华。
“你又叫什么名字?看在人与人互相尊重的份上,说说吧。”
“虚妄,虚度的虚,妄想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