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李纸正准备褪下衣物歇息,便听见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他前去打开房门,只见昏沉暗淡的月光下,一名身穿着紧身黑色龙纹旗袍的妙曼女子,正抱着一团薄被俏立于自己的房门外。
她抬头看了一眼少年那与自家夫君完全不同的俊朗脸庞,似乎是看呆了般愣住了一瞬,很快又自行恢复过来,低下头将脸略微埋入于怀中的杯子中,扭捏地说道:
“啊,不好意思!与儿时那时相比,阿纸纸你、你长得似乎更加俊朗、更为成熟可靠了,奴家情不自禁便有些入了神…”
“呵呵呵,想起来当年那个时候,我与你还…”
“你这个时刻来敲响我的房门,”李纸却是突然将其打断,他脸色蓦然间已变得阴沉,冷冷地盯着这名仿若一时兴起、要缅怀起儿时共同回忆的女子,“却是不妥当吧?‘嫂子’。”
李纸还是首次呼喊对方为嫂子,像是在有意地划开身份。
只不过半夜到访、由于紧身旗袍而更显身段凹凸有致的女子,她听到那声“嫂子”的称呼却竟然像是更加愉悦了般,脸蛋上升起两团红晕,娇艳的脸上展颜露出灿烂的笑容:
“奴家…不…‘嫂嫂’不过是担心夜色渐冷,担心小叔子会受寒,这才送了床被子来罢了。”
说着她紧紧地抱了抱那团被子,让自己妙曼的身躯深陷其中。
李纸却是面若寒冰地说道:“窦文娟…你是否忘记了我白天时曾说过的话?”
“我希望脑袋瓜子看起来还算聪明的你,能趁着还剩下些时日,尽早让那枚‘消失’的面具重新出现。”
“否则…就算会惹得兄长与母亲心生芥蒂,我也一定会杀了你,作为李家此次弄丢面具而害剑海沦陷所告罪的‘交代’。”
他的眼神中,丝毫不掩饰那直白的杀意,
“而不是在这里,想着什么歪脑筋。”
对面的女子却像是被吓到了般,将脑袋再深埋入那团薄被子几寸,语气无辜委屈地说道:“奴家不知道阿纸纸你究竟误会了什么…为何如此毫无凭据地怀疑奴家…”
“但奴家真的不曾做过那样的事,而且…”
“今夜也不过是来送一床薄被子而已。”
她说着,像是要自我证明一般,便从李纸身旁的空隙挤过去,兀自地将那团被她抱得紧紧的薄被仔细地铺在床上。
只不过此时,李纸的却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方才他看到对方身着一身高开叉的紧身黑色旗袍,虽心中觉得稍有些不妥,但毕竟这也能算是日常的服装,姑且还算得过去。
只不过当她铺床时背对着李纸伏下身子,露出白皙的大腿及一弯浑圆时,他才意识到——
这身材妙曼、方才还愉悦地自称嫂嫂的女子,那紧身的黑色龙纹旗袍里边,估计什么都没有。
“还是说…”
身段姣好的女子铺好了被子,却竟然也未起身,反而是顺势坐在了铺好的床铺上,她毫不介怀地露出白皙的大腿,痴痴地笑道,
“‘小叔子’,难道是你想要对‘嫂嫂’做些什么么?”
“现在你的大哥的那副样子,可是正神智不清哦~”
她脸颊绯红,那妩媚的眼眸中,满是幽深浑浊的混沌。
呵呵呵,纵使你是在外受过万花迷人眼的皇子,但是你…能经受住这种充满背德感的诱惑么?!
来吧,放纵吧!接受这份浑浊与卑劣吧!
就让内疚与惭愧,如同泥沼般粘稠地扯着你的腿肚子,不断地下坠、下坠…
去深嗅那底下深藏着的,违反禁忌的畅快愉悦!
“啊,对了…”
女子像是想起什么,嘴角扯起一道愉悦而略带兴奋的弧度,
“现在的话,就算是想请你的大哥来听墙角…也是可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