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树欲静(1 / 2)战锤:血色黎明首页

比试虽然声势浩大,但碍于司马健那技惊四座的碾压实力,只不过进行了两场比试就让剩余的挑战者熄了念头,等到白鸟急匆匆赶来时,人群已经散去大半了。

“阿健,你没事吧”一个娇小的身躯冲到司马健面前,白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没什么,切磋了一下技艺。”司马健轻轻拍了拍白鸟的背,回答道。

“不好意思,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白鸟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有些难为情的说。

“哈哈,哪有的事。”不欲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的司马健,索性说道:“带我逛逛?”

“好呀”白鸟闻言喜上眉梢,索性直接挎住司马健的胳膊,两人就那样熟络地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了。

身后只留下一阵阵玻璃心摔在地上的碎裂声!

“天呐!太没天理了”有男兵垂头顿足的干嚎起来。

“不,白鸟”男兵们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引起了周遭女兵的一片白眼。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时间,司马健已经和二连的大部分士官干部熟络起来了。

在这两天时间里,期望中的增援依旧没能到来,通讯也难以恢复,士兵的士气日渐低迷,悲观与暴躁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如果不是被虎视眈眈的兽人部队四面包围,仅凭巴维尔的个人威望,恐怕早已弹压不住,哗变只在旦夕之间。

不过司马健这几天也没有闲着,而是参加了几乎所有的战局推演会议,尽管只是旁听者,但他还是竭尽所能的向巴维尔他们虚心学习一切军略知识。

帝皇神选的身份并没有冲昏司马健的头脑,相反让他更加冷静且清晰的认清了自己的不足,神选的身份不仅意味着力量和荣誉,更代表着在不久的将来,他将直面帝皇的敌人,在这个黑暗恐怖异形与混沌邪神肆虐的世界里,能够称得上帝皇敌人的,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那?

战局推演是一项非常精密,非常复杂的军事技术,在全息沙盘上,哪怕一些极微小极偶然的小概率事件,也可能对战争的进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样的兵力部署,同样的战略态势,同样的地形,同样的推演模式,不同技术的推演人员往往会得到完全不同的推演结果。

这一点哪怕在战锤世界也是一样的,自从沙盘被发明出来,推演,就成为了战争中模拟双方态势,制定作战计划时必不可少的一个重要环节!

在帝国数万年军事学发展中,诞生了无数流派,有些流派热衷于将战斗指令无限细化,通过准备多套作战方案和细致入微,责任到人的任务分配,从根本上彻底杜绝偶然因素的破坏作用,无论是战场选择,武器搭配,时间计算,都有着严格要求,毫无疑问,这种推演可以做到事无巨细,对偶然事件的发生也有着复数的应对方案,但是其计算量之大,士兵素质要求之高,让这种推演往往只能应用于精英部队介入的小规模斩首行动中。比如暴风忠嗣兵或者极限战士小队才有可能完美地执行这种战术。

另一些推演流派则主张计算偶然性事件发生的概率和对战局的影响,对于概率低影响小的问题则放任不管,概率高影响大则做出应对或干脆改变作战方案来规避不可抗因素介入。

还有些流派则强调一力降十会,主张通过巨大到足以形成碾压的兵力优势和更先进更充沛的武器装备来克敌制胜,通过光明正大的阳谋粉碎一切阴谋诡计,从而弥补推演的不足。

当然,这些流派并没有优劣之分,往往在一场战役中,需要灵活运用多种流派技术,才能应对风云变幻的战场态势。因此能够掌握多少技术,又能灵活运用到何种程度,就代表了一名指挥员的战术水平高低!

推演做不好,军事作战方案就做不好,就会变成聋子瞎子,对放在眼前的情报视而不见,好似下棋一样,一路下来都被对手蒙蔽,被对手所左右,这就是参谋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被牵着走”的意思。

在军事学院中,战术推演科目的学习和考核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在推演上有天赋,悟性高,成绩优秀的学员会被选拔进入更高级院校进行深造,毕业以后则会被委以重任,是成为高级指挥官或军事参谋的前提。

当然,城市应征兵出身的巴维尔显然不在此列,但也比泥腿子出身的司马健强了不知多少,毕竟人家是有经过培训的,是有框架的,而司马健的军事素养则完全是一穷二白,因此几天跟下来,也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可以说受益匪浅。

不过司马健也不是一无是处,从地球穿越而来的他,骨子里带着理科生的执拗,头脑又经过帝皇的神恩加持,拥有着远超常人的运算能力,因此,在几天的学习中司马健领悟了自己的优势,尽管不能完全掌握复数流派的计算方法,但是司马健可以通过最笨的方式进行穷尽枚举,那就是利用情报和推演方法一点点一步步地抠,通过进行上千次的模拟推演,分析各种可能,用数量弥补质量,如果将所有可能预计到的结果都推演出来,那么就不会存在意外了。

这种通过人脑模拟计算机的近乎于耍赖皮的变态能力,让司马健在对以前的战役复盘时,判断敌方行动的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这种结果几乎惊掉了巴维尔等人的下巴。

在他们看来,这个黑发青年不仅越来越神秘,甚至越来越神圣起来。私下里甚至有些人开始相互串联,组建起旨在维护司马健的秘密组织了,尽管其中大部分是女兵。

司马健的这套推演方法简而言之,就是八个字:穷尽可能,抓住重点。说来轻松,却不是谁都能轻易掌握的,毕竟穷尽可能这件事就不是一般的脑子能够承受的!

“怎么样?有新发现吗?”走进作战室的巴维尔看到司马健依旧在沙盘旁,写写画画,好奇地出声问道。

“当然,请坐,连长。”司马健回头看到进来的是巴维尔,便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