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打扰你了”
这几天里,屡次见识了司马健的超凡表现,巴维尔心中早已被司马健的才能折服,隐隐将其视为主心骨和依仗。巴维尔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上限,在这个时代,那些英雄人物的传说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在那些耳熟能详的传说中无论是原体,太阳领主还是圣人无一例外的都在青少年阶段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因此,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司马健也是其中一员,巴维尔也是相信的,毕竟这个黑发青年太特殊了,也许这就是一颗即将升起的帝国新星,而他巴维尔则有幸见证那个瞬间。
因此,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军衔高就对司马健指手画脚,反倒是十分配合司马健的要求。
尽管司马健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对于态度和善的人,司马健是乐于与其交流的,况且,现在人心浮动,要安抚大家的情绪,也必须全心全意帮助巴维尔连长,同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司马健一点也没隐瞒,便将推演结果和计算过程递给了巴维尔。
一开始巴维尔还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司马健的能力再怎么逆天,但终究是一个人,人力有穷时。但是,当他认真看了推演后,并且按照上面的过程计算后,他沉默了良久,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不能理解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断出这些结论的,但是,从数据上看,结果是毫无疑问的,你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一直觉得你这么年轻就成为士官很不可思议,现在看来下士还是太埋没你的才能了,你应该有更宽广的舞台。”
司马健苦笑道:“很荣幸得到您的赞誉,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开始机动转移,我不希望预测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们可能会真的葬身于此啊。”
巴维尔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过去我说服不了他们,但现在有了这份推衍,我有信心说服他们!无论什么后果,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这句话可说进了司马健的心里了,他非常庆幸这支哀兵里能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长官,尽管这位长官的性子过于怯懦,统御力也有待提高。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度上演,哈皮与疤脸的意见很不一致,一个是坚决的赞同机动转移,另一个则完全持相反意见。
疤脸的反对意见很尖锐也很致命,首先他希望伤员得到更好的救治,比如在增援到来时乘坐雷鹰飞空艇返回巢都救治,其次他认为增援应该能在一周后到达,因为秋季即将过去,浓重的火山灰云层在天气变冷后将飘落大地。另外他始终认为在信息不明的情况下贸然接触其他被围困的连队非常危险,有太多不可控的情况了。
而哈皮则非常认同司马健的推演,并就拿着推演结果对疤脸提出的问题逐一反驳,因此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这一番争论,倒引来了不少士兵旁听,不管懂不懂,反正都各抒己见,大讲特讲一番,一时间作战室里好不热闹。
走,还是留,终究是摆在众人面前的一道关卡。
无论这个推演是否准确,这个问题已经摆在了大家的面前,可以说是刻不容缓了,等到吵吵嚷嚷的作战室安静下来,巴维尔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司马健,问道:“下士,如果我们留下来的话,你估计我们还能坚持多久?能否支撑到增援到来?”
司马健叹了口气道:“毫无可能,按照掌握的情报推断,以warboss战争军阀戈骨滋主力行进速度,现在应该已经在筹备冲击部署在巢都新罗马外的最终防线了,军部没有能力支援我们的,而我们的弹药储备,大概还可以支撑三到五场高烈度防御战,是不可能坚持到最终防线战役分出胜负的,而且我们的药品储备也支撑不了那么久,最多一周,我们的伤员就会面临无药可用的境地,到那时……”司马健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片叹息。
这样的回答本来就在众人的意料之内,其实众人心里隐隐约约的早有了明悟,只不过如今在赤裸裸的数据佐证下显得更加真实直白,大伙儿一时间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司马健终于决定说出一直以来的打算,尽管这个打算相当疯狂且很难达成。但是当没有英雄来就自己的时候,最好的出路就是自己成为英雄。
“我们可以先与离我们最近的部队汇合,整合装备和兵员。”司马健将战术面板打开,指了指离己方最近的红点坐标说道。
“这个应该是四班长昆布最后困守的阵地”小谢尔顿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坐标。
司马健点头道:“我们与他们汇合,有可能获得更多的载具和兵员,这样我们的移动力将大幅提高,然后我们按着这个路线逐一解救被围困的战友,等到实力足够时,寻找机会,一举突破兽人防线,返回巢都新罗马。”
喝了一大口水,司马健接着道:“对于我们的行进路线,我做了多次推演,考虑到信息失联前最后一次情报更新情况,根据防御阵地静默的顺序,我推断兽人主力正在从西北向东南直插而下,所以我们避其锋芒,优先解救西南的友军,这样碰到兽人大部队的概率较低。”
司马健的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一番争论。
终于,巴维尔摆了摆手,让激烈讨论的众人安静下来,随后转头问道:“我相信你的推演,那么请你告诉我们,这条进军路线的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司马健道:“百分之三十七!”
“够了!”巴维尔拔出指挥剑,果断地下达出命令:“传我命令,收拾装备,整肃队伍,晚饭后出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