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该要远行的,有的趁着年轻去远方看看,有的是为生活奔波,只路便在脚下,不知不觉又走在了路上。
女儿又要离家了,还未曾住上几日便又远行,杨氏对刘荨生出不舍之心,只眼下女儿已然这般大了,该是离家越来越远了,如此想着倒是也卸下了心中的不舍,这两日只默默为她准备一路上的所需之物。
侯府这两日多出了好些人,便是城中富户为那香洗皂用家中奴仆来换的,他们有的带着十几个,有的带了几个便来,杨氏只惊叹于自家女儿以物换人的举动,毕竟其中有瘦弱奴仆,也有几个十几岁的婢女。
听那袁平,还有叫闻延的说这奴仆七八个香洗皂便能换一个,而婢女便是五六个便能换一个,她清楚那香洗皂价值几何,人命太贱的念头在心中打着转转,倒是让她又想起当年她的身世来,如此心情自然有些沉闷,其中缘由一是女儿要离家,一方面是为眼下被送来换香洗皂的奴仆们,只被主人家拿来当货物交易,也怪可怜的。
侯府前,就在数十禁军面前,那些富户就这样带着家中的仆人前来,然后再领着奴役便进了侯府去,随即不到半个时辰,那些富户便捧着一个木盒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而他们却是屁话都不能说一声,只因那日他们被刘荨教训那件事却被曹节知晓了,只被曹节说了句“这家人断不可招惹,不然小心你们脑袋。”
这句话只让袁商心凉了半截,毕竟一路上曹节也是和和气气的,只现下这事便让他这般变了话语,再加上这府中的家丁对自己目光也是虎视眈眈,如此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袁家哥哥,你说这侯府中人却是在做甚?”袁商旁边的一个武士问道。
袁商体胖,便在门口树下乘凉,也甚是无聊,现下也生起了耐心道“你却未曾见这是在召家仆?不然这府中却是要那么多人作甚?”
那武士恍然大悟,只因他们未曾进过侯府,自然不知道这蠡吾侯府有多大,只从前面看也只是一户大户人家而已,他哪曾知晓这侯府鼎盛时期可是有近两百人。
“哦,却是如此,只这装得下那么多人吗?这可是几十人了。”另一个武士说道。
袁商摇摇头,“你们这两个傻鸟,拱卫京畿那么久是未曾见过那些官员的阵仗不曾?”
那两武士摇头,只道“我等先前却是护卫在京畿城外的,调到城里护卫却没有几天便随哥哥你出来公干了。”
袁商听了话只点了点头,便不再想回复他们话了,因为他远远看见了一个女子出了门来,似乎有意无意的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而脸上似乎还有些不满,这阵仗顿时让他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理好了帽子,还顺势一脚踢了旁边同样坐在地上的那两人。“咳咳,都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