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他所见这女子是谁让他如此害怕,这人还能有谁,自然是刘荨了,只是这刘荨可全然没有在意这伙禁军是否殷勤,毕竟她是个盲人,只无意间往那边瞟了一眼而已,还是用自己的光感确定太阳的位置,大致判断是什么时辰。
她出门来自然不是出来找耍,只来找袁平,袁平此时正在村中与村里人购买干燥木材,用以营造作坊,正好谈拢了价格,便带了个兄弟回来支取钱财去付了便准备运回来。
“袁家兄弟,史明兄弟,你们却回来了,正好有事找你们呢!”出了门刘荨却是正好就遇到了他。
袁平和史明却是才回来便遇到了自家先生,史明便问道“先生,却是有何事要派遣?”
刘荨也不客套,只道“是这样,这些个富户昨日带来的人虽然瘦弱,但是还是精神头不错,只今日却不知道哪召来的人拿来充数,一个个病殃殃的,还只是十一二岁的童子,只拿来作耍?”
史明也是看了昨日来的仆人们的,虽然都很瘦弱,但是只要给予充足食物,一两个月便又是精壮后生。
而今天远远看过来的却是好多个矮的,却是纳闷呢,听自家先生讲了才明白了过来,便见他愤愤道,“这些富人却是见了香洗皂走不动道了,恐是去把城里的那些乞儿换了身衣服,随便清洗了一番便送来了。”
刘荨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人也不怎么说话,还怯生生的,“这伙人却真是奸诈,看来这样下去不行,我未在的时候唐佑兄弟却是收了不下二十来个病秧子了,还立了字据,却是让他们以一个人六个香洗皂的价格换了去,收下这些小娃却是没有什么,只是被他们摆一道却是不舒服的,不曾想这招人竟然那么快,我看现在送来的成年男女加起来也有七十多个了,再加上那二十多个小童,人数怕不是也够了,你们二人便去城中放话吧,只道我们人够了,以后若缺人便让我们自己去召好了。”
袁平没有说话,刚才只在一旁听,现下才搭话道“嗯,此事却是我负责的,造成了这些失误却是我思虑不周,如此便交给我吧,木材结账之事便让史明前去吧,如此也两不误。”
刘荨没有异议,只又和两位兄弟说了会话便回了府中去,而身后两位也各自前去做自己的营生。
现下却是已经没有富户带人来了,不过现在头疼的却是轮到刘荨了,她得想想怎么安排这小一百人,住的地方自然不必担心,侯府里面空房间多的是,这两天从城里买了一百多铺被褥,便是打地铺都能完全安排的下。
住的问题没有问题,吃的自然不缺,早与扈记粮油店合作,粮食自然不缺,最后便是卫生问题了,这大汉的人除了富户能经常洗澡,手下奴仆,还有那些乞儿哪来的地方洗澡去?
身上穿的那些衣服很旧,却是破了不少洞,而且老远都能闻到味道,身上那些跳蚤怕也不少,如此昨天召到的四十多个人,刘荨便让那些新来的自己动手烧那热水,便在校场那里搭了临时澡堂,让他们洗干净身上污垢,再将那衣服也丢到锅里去煮,幸好刘荨看不见那水,不然那黑水却是让人吃不下饭。
今天又来了那么多人,刘荨自然也要依法炮制,然后安排他们的住宿问题,哎招人这点事也是够烦的,不过也不能抱怨,毕竟刘荨可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