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施工虽未落败,却在交手间退身避开让,落了下风,面子上也很不好看,涨红了脸道:“钟掌门果然名不虚传,机会难得,在下真要好好讨教讨教。”
话音未落,斌施工已经欺身而进,溜银铁尺已如流星般直切而入。
这一招乃是快中见快,进身出尺都取一个快字。他行镖数十载,死于他这一招下的成名高手倒也有好几和。
钟行远见斌施工用起拼命的招式来,自然不敢大意,他早就将镖旗横在胸前,双脚也是虚点,只要稍有不妥便立刻抽身离开,可虽然如此,斌施工招式之快。仍然令讨他心中一寒。
眨眼间,斌施工的铁尺已经到了钟行远胸前的寸许地方,钟行远收起镖旗去抵挡,只听得当的一声,二人都是手腕上一震,但觉虎口发麻,各自向后退了三步。
钟行远一张黄脸发白,哈哈笑道:“斌兄快人快招果然不俗,难怪义远镖局横行天下。”
钟行远嘴上这么说,脚下却已经欺身而进,让开斌施工的铁尺锋芒,向他肋上点去。
这一下快倒是不快,却是极为巧妙。斌施工刚才一击乃是蓄力而发,双方尺旗刚一相交,便各自后退。他内功毕竟比不上钟行远,内里气息一时难以调匀,见钟行远忽然上前,慌忙挥尺去迎。
不等斌施工铁尺到前,钟行远那小镖旗灵动无比的转了一个弯,竟从斌施工手腕下挑了上来。
这一下又快又狠,义远镖局这边人都不由啊的惊叫出声。
眼见斌施工溜银铁尺已经收不回来,小镖旗只需向上一挑斩,他的右手定然不保。
五里岗在斌施工出战钟行远时,已经将一枚暗箭拿在手里,他知道钟行远身为镖局掌门,武功定然在斌施工之上,如有不测,他就发箭将二人分开。
五里岗但倒不是怕斌施工断腕落败,身在镖行,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死伤难免,他怕的是平安镖局自此与义远镖局结下仇怨。
只是虽然暗箭在手,却一直没有机会发出去。
此时旗尺相交,五里岗想发箭打落钟行远手中小小的镖旗已经无从下手,如果将暗箭射到钟行远身上,倒是可以解斌施工的危险,但此举日后若是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
二来也是因为钟英字在一旁,冷冷不动。
五里岗毕竟不知这两人武功深浅,看钟英字太阳穴高高鼓起,就知道不是易与之辈。
正发呆,忽见斌施工一声低吼,那溜银铁尺猛然向上提起,手腕微转,那把铁尺竟然入一把利剑,对那小镖旗斜着削了过去。
只听叮的一声,钟行远的小镖旗已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