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天,拔出剑就要上前,五里岗伸手将他拉住,沉声道:“你去也是碍手碍脚。”
斌阳春凄然叫到:“我跟他拼了。”
此时斌施工已经被逼到北面角落,那把铁尺像是被什么咬住,舞动越来越慢他的脸上的也是大汗淋漓,模样甚是狼狈,哧的一声,斌施工另一个肩膀也被钟英字抓破。
钟英字嘿嘿笑道:“斌兄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何不拿出看家本领让大家看看眼界?”
说着钟英字右手已经向斌施工胸前抓去,斌施工忽然一声大吼,招式忽变,一把铁尺真像剑一样挥舞起来。
他招式一换,钟英字脸色微变,登时连退五步,斌施工手中铁尺劈斩刺削,身形步法无不按照剑招而来,像是变了个人。
钟英字一双手掌护住胸前,脸色也是越来越白,他已经没办法再上前抢攻只求自保。
但那铁尺招式繁复,出入有致,迅捷狠辣,防不胜防,尺拳交错,五招之后,只听一声低叫,血光闪动,钟英字右手臂已经被铁尺斩断。
不等众人看清,只见斌施工身形一晃,已经鬼魅到抢到斌阳春身边,伸手将他提起来夹在腋下,闪电般冲到窗前,砰的一声,破窗而出。
在场之人一时之间全是呆若木鸡,义远镖局一干人冲到窗前,只见窗外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斌施工父子身影。
钟行远急忙过去扶起钟英字,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倒在伤口上,口中不住道:“兄弟,兄弟……”
那钟字也是硬汉子,看着地上的断臂,哑然失声道:“好好好……我果然没看走眼……”
他回过头来,望着五里岗道:“这斌施工显然是泰山的人,却不知他为何要在你们义远镖局当个小小镖头?”
五里岗神色难看,沉声道:“这……这……在下也是说不清楚,他们剑盟威震天下,我们一个小小镖局怎么值得他们如此花费心血……”
钟行远扶着钟英字站起来,哼了一声,到:“五兄要是说不知道,老夫肯定是不信的。”
五里岗顿了一下,说道:“十多年来,我跟斌镖头情同手足,怎么知道他竟然会……哎,看来义远镖局有此大难,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
钟英字坐在椅子上,冷冷道:“义远镖局廖掌门那天引神功,五兄难道就一点都没听说?近水楼台,五兄不会是已经得到了一些好处吧?”
五里岗一拍桌子,怒道:“我五里岗身为镖头,在武林中也算个人物,名声虽不响亮,但那等无耻之事怕还做不出来,我们廖掌门也不会什么天引神功,这事我曾亲口问过他,廖兄断然否认。”
钟行远站在屋子里,手中小镖旗一晃,冷然道:“五兄,我兄弟断了一条手臂,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那姓斌虽然不是你们义远镖局的英雄,但日后传出去,我们平安镖局面子上总是挂不住……”
五里岗端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道:“依钟兄的意思,是要跟我义远镖局火拼一场方解心头之恨了?”
钟行远道:“五兄如肯赐教,老夫那是三生有幸,这也不是我怕了泰山派,那姓斌的早晚要跟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