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府门之外,张邈送别张让之际,其悄声说道
“若使君在兖州有人才需安置,给老奴修书一封即可”
“邈深感常侍恩德,届时必有心意奉”
“心意不心意的老奴到也不在乎,只要记住你说的话就行”
张邈正了神色,严肃的说道
“邈向来言出必行,此事,您不用担忧”
“哈哈,好,我张让向来拿钱办事,但唯独你这里,我更想换一份人情,即若此,老奴走了”
“恭送常侍”
在二人门口说话之际,已遭不少文官暗讽
“看这皇甫将军的女婿与张让这贼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嘘,别乱说,皇甫将军英雄一世,怎会看错人”
“呵呵,有时候英雄难过小人关”
“我觉得有道理,要是没关系,凭什么他刚来洛阳就担任兖州太守?”
“就是,州牧价格少说四万金打底,这张邈到底是在一郡之内搜刮了多少?想必地皮都要被他翻了一遍吧”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张邈已转身归来,然而就在此时,一名青年挡住了他的路
“张使君,在下射援,有问题需您解答”
“请讲!”
“今阁下已为兖州牧,一方大员,敢问您,这大汉天下应凭何治理?”
一见射援站出来说话,众人皆围了来,他们都想看看张邈出丑。
“当已德治”
”哦?呵呵,德治天下,敢问使君,何为德?如何德治?“
此时皇甫嵩等人也走了出来,一看是射援发问,自己倒也没有去阻拦,毕竟这主一年内提亲数次,这次对张邈发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德?呵呵,不让士兵枉死,是德。不让百姓挨饿,是德。不让官员尸位素餐,是德。不让有德无才之人做官,是德。”
这一段话,霎时间令围观者震撼,没想到这家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皇甫嵩则是颇为骄傲。
射援愣了片刻,咽了咽口水,勉强道
“那按你这般说法,便是天下之人尽可当官?无德之人当官,岂不是生灵涂炭?”
“哦?你的意思是,有德之人当官便天下太平吗?”
一看张邈的话有了口,立马接
“那是自然!”
“哈哈,且问阁下,当今天下太平吗?乱贼四起,外敌入侵,可是太平?若按你之意,可是朝中官员皆无德吗?”
单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射援给按住了,半响愣是没说出来,开始还为他站脚助威之人,此刻也皆是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见其不语,张邈愤然道
“我说的德是天德,岂是尔等思德可与之比拟!”
语毕,甩袖而去,众人皆羞愧难当
“父亲,你看这张邈,是否过于狂妄了?”
皇甫嵩侧目看了一眼皇甫坚寿
“要我看呀,这小子还是放不开,要换我,早骂他们了,一帮只会动嘴的玩意儿!”
此时在一旁观望的李典,心下对张邈也已升出敬佩之情,没想到,同为地方豪族的二人,差距竟如此之大。
待张邈看向李典时,见其头顶已然升起一团红色气运。
之前众人还对张邈颇为不屑,但眼下,见他则是心生谨慎,可不想再当他垫脚石,让他博取名望了,言谈之间,更是客气了几分。
宴席散去之后,皇甫嵩与张邈彻夜长谈,并对天下局势进行了分析
“今贼乱起,我大汉支柱将倾啊”
看这皇甫嵩忧虑的面容,张邈劝道
“若宫内无变故,只乱贼断不可撼动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