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半死,一抬头,没人,往身后一看,好家伙,感情是从草地上大老远绕过来的。
“你老早就看到我了吧,明明正殿有舒适的大路,你故意绕了半圈就为了吓我?可真无聊”月宴从地上弹起来盯着姗儿一字一句说道,
“呵,口气这么硬,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看见你的?告诉你吧,的确老早看见你了,不过不是我,是你的奸夫,他说看见你把玉川拖进石林里藏着,玉川那头猪估计还晕着,你只好跑出来把拖行痕迹清理了。”姗儿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得意。
“李禄,滚过来。”姗儿说完从墙角闪出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跪在姗儿面前:“奴才李禄但凭夫人差遣。”
“好奴才,还不快动手,事成之后你的母亲就有救了。”
“奴才死不足惜,愿夫人信守承诺,勿让奴才九泉下难安,化为厉鬼。”
“好卑鄙,竟然用别人的母亲的生命当筹码。”李禄听见月宴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也只抱拳道句:“冷姑娘,得罪。”说罢掌刀直劈月宴肩头。“怕你不是我的对手。”月宴袖中宛龙长鞭倏尔跃起,又“咻——”的一声落地,吓的姗儿直往旁边闪。果然不过两三个回合李禄就被月宴的长鞭紧住了脖子,一扬一拉之间人就被拖倒在地,挣扎不起。“好厉害的招式!”姗儿见状急急忙忙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拳头大小浑身幽绿的珠子,“碧吾千岁借吾司幻”一句唤语快速念出,幽绿的珠子顿时爆发出令人晕眩的幽光,月宴只见姗儿的左手抓着绿珠,左臂如蛇一般扭动着,眼前的世界随即变成了扭曲的绿色线条,顷刻间全身麻痹、晕倒在地。姗儿心有余悸喘了口气,做了一个收的手势,珠子熄去了:“差一点被这贱人给跑了,还好王妃刚刚给我的这个绿珠子。李禄,你发什么呆,快动手呀。”李禄拖着受伤的躯体趔趄地和阿晴一起重新把月宴抬进了雅茗轩,姗儿看着月宴领口前雪白的肌肤对李禄说:
“好好享受吧,这是本夫人在你临死前赏你的。最多不过一柱香时间,你务必要把事情办妥当,记得要在众人面前一口咬定你们的奸情。”
“夫人放心。”李禄看着床榻上的月宴,呆滞的答道。
“如此甚好。”姗儿满意地带着阿晴离开,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你母亲有你这么个孝顺儿子,真是有福气呢,本夫人还要去前厅招待宾客,这里便交给你了。”
李禄见姗儿走远,转身去落了门锁…
轩辕枫的书房内气氛微妙,轩辕枫眼角瞥了眼侧塌上一脸戏谑的轩辕鸿羽,尽量稳住了心神才开口说:“太子不必为我母妃之事假惺惺道歉,我难得有雅兴今日练字,太子若是没坐够,移驾别处热闹去吧。”
“王兄这般不待见我,那我也只好去前厅,给嫂嫂们多敬几杯酒了,告辞。”说罢就头也不回走出书房。
“殿下,刚刚臣感应到正厅旁的雅茗轩附近有妖物气息,不知殿下要找的东西是否供在雅茗轩?”一王府内侍借掌灯的机会把轩辕鸿羽引到雅茗轩路口说道。
“我这就去看,你继续潜在荣亲王府,小心观察者前厅动静,有事学鸟叫,不要让他发现我今日到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轩辕鸿羽交待完自己走了过去。
雅茗轩内
月宴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昏迷着,而李禄却穿戴整齐坐在塌边,一脸歉意的说:“对不住了姑娘,李禄为了救母亲被人利用,用通奸之罪构陷于你,和王爷的人通奸,李禄虽然明日逃不过仗杀,但决不趁人之危真的去毁姑娘清白!姑娘死后也不必执念,至少也是清白之鬼,李禄愿姑娘来世投个好胎。”
说罢狠心咬破自己手指,让鲜血滴落在卧榻上几滴,然后跪在地上朝月宴猛磕几个响头,似乎是在赎罪。
“真是笨。”
屋里突然不知从哪走出一个白衣男子,吓得李禄啊的一声瘫坐在地,白衣男子指尖一点李禄就晕了过去,白衣男子玩世不恭地摇摇头坐在月宴旁边玩味地欣赏起来,如此潇洒倜傥睥睨万物的姿态除了大罗天太子泊漪还能有谁?
“一个银蛇精的内丹就把你晕成这样了?凡人啊,真是中看不中用。”
泊漪一边嫌弃一边用眼神解了月宴体内的蛇毒,月宴吃力的睁开眼睛,刚才还全身麻痹现在突然一身轻松,难道刚刚是梦?还不知怎么回事的月宴怀疑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道抽一口冷气,又突然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更是悲愤交加,捂紧领口质问泊漪:“你,你,你不会······”
“你你你什么你,我可是救了你呢。”泊漪刚打断月宴的话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赶紧掐了个诀,随即消失在夜色中,月宴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了,又到抽一口冷气,惊得忘了说什么。
轩辕鸿羽警惕地关上门,没走几步就发现了卧榻上披头散发的月宴和地上倒着的李禄,冷笑一声:“妖女,可算被我找到了。”
不等月宴反应,轩辕鸿羽的佩剑已经指了过来“哼,变幻成这府里王妃的样子准备骗些下人过来吃吗?。看剑”。月宴只好被迫躲闪,边躲边去找自己的鞭子:“我今天都遇上的什么事啊。”
月宴一个跟头很快在被扔在地上的风袍里摸到了自己的宛龙鞭,半蹲在地鞭稍已经如闪电般飞了出去,直击轩辕鸿羽下盘。
轩辕鸿羽脚尖一点轻松越过月宴的鞭子:“其实你变的一点也不像,本太子一眼就识破了,笨狐狸。”,一个飞跃从上而下剑指眉心,眼看就要刺中,
“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像,真是新鲜,第一次有人说不像。”月宴用手柄挡了剑尖从剑锋侧过,好险!“哼,算你运气!看剑!”
轩辕鸿羽步步紧逼招招致命,月宴宛龙鞭虽舞的干脆利落,却总伤不到轩辕鸿羽分毫:“你的眼睛比前面开宴会那位圆了些,真正的王妃时凤眼。还有你的下颌更显瘦,身材嘛,又干又瘪,好几天没喝人血了吧。”,轩辕鸿羽说话不耽误耍剑,剑气越来越紧凑月宴躲避不及,剑锋割掉了月宴一缕头发,月宴被逼近墙角毫无退路,无奈只能被轩辕鸿羽用剑抵住喉咙,任人宰割。“呵,千年狐妖不过如此,我这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生祭我玉京山河。”
“我不是狐妖。”
“还敢狡辩”剑柄用力,月宴脖子被压出血痕丝丝渗血。“我这把御宇剑是师傅赠与的灵剑,专门斩妖除魔,却伤不了普通人,若你不是狐妖,为何能被剑气斩去发丝还割破皮肤?”
“我哪知道你这剑是不是真的,我的宛龙鞭还专门抽普通人呢,若你不是妖物,为何我的宛龙鞭抽不到你?”
轩辕鸿羽顿时被月宴气笑了,
“呵呵,真好笑,自己武艺不精还好意思说?你看好了,让你死个明白。”说罢收起御宇剑向李禄刺去,轩辕鸿羽这么自信去演示灵剑,这完全是对月宴武艺的蔑视:“看见了吗,根本砍不到。”
“真,真的诶,哈哈哈,你看剑看过去就变成透明的了。是是是,我的确是千年狐狸精,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你杀了我玉京那么多人,自然是······啊······”
月宴趁轩辕鸿羽正得意一把**针射了过去,其中一根正中轩辕鸿羽颈窝:“竟敢偷袭本·····啊···啊···好痛”
看着轩辕鸿羽捂着肚子浑身冷汗,抽搐不已,月宴有点傻了,“不会吧,这只是普通**果毒针啊,那晚没给轩辕枫用上,难道放变质了?”
“你···你···”轩辕鸿羽一口黑血喷出,倒在地上不动了,月宴又傻了,跑过去踢轩辕鸿羽:“我今天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喂,你醒醒啊,喂——”
“别踢他了,已经死了。”
“啊!吓死我了,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你先别管我是谁了,你可知死在你面前的是谁?他可是玉京帝国的王太子,你当真不认得?”
“王太子?新婚那日整个脑袋都被盖头罩住了,我自然没有见过这王太子。”月宴惊到,“本来只知冷浅兮和姗儿买通个小厮构陷与我,想置我于死地,谁知这王太子横死竟也与我有关系,这是什么世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这王太子之死跟你并无关系,我探他阳气中干,阴虚散尽,想必不是一日之寒,才让他毫无察觉被慢慢地被吸干了精魄。只是害他的人没想到他竟会用到御宇降妖术,降妖本身就耗损阳刚之气,本来还可以撑半年,可缺乏阴气调和的他又骤然失了阳气,自然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