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十天的行程,最终在突发事件的影响下愣是多出了一周。
从出发开始,一直到被药晕过去,赵文多不时的都会往家里打电话报告下位置,走到哪里了,还有多少公里路程。这是临走前李翠珍强烈要求的,也是放行的一个基本条件,不然就坚决不同意。
认真说起来真正断联系的也就是中间的那三天,傅廷坤醒来后最先恢复的就是通讯问题,拿到手机第一时间就报了平安。那边虽然疑惑怎么过了时间没接到电话,却也没有过多怀疑,毕竟拖出的时间并不长。
两人都比较默契,谁都没有主动跟家里提这次的事件,全当作没有发生过,多出的这七天也拿着围绕周边多一步考察当借口,以至于两边家人谁都不知道这一趟的凶险过程。
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傅家人从认识的某位公家兄弟口中才支言片语的听说了几句也后怕的不行,接连炮轰似的询问傅廷坤,方才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赵家人那是一点风儿都没有听到,只是不断的电话催促早点回来,高考分数马上就下来了,零点的查询怎么样也得赶上啊。
家有高考生就是这么的紧张,全家都在关注着时间,日历一天天的过,从早到晚不知道都盯着数字念叨了多少遍了:再有XX小时就到了,快了快了。
再快那也得一公里一公里的走,四个轮子的车总不能插上翅膀搁天上飞,紧赶慢赶也还是没能赶上和零点的查询系统会面。
明知道赵文多赶不回来,一家人也还是坐等着到了十二点,好像这样就能更接近一步,哪怕是听到别人家孩子发出的欢呼声也能跟着同欢喜共命运一样。
同家里人的急切相比,赵文多显得淡定许多。即使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掉的事,也愣是不紧不慢非要等到回到家里再说。
本人不急,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不着急。
分数下来的第三天,也就是赶路的两人抵家的前两个小时,学校老师先打来了电话,喜悦的声音从那一端传过来,6**的分数高了十分贝的连续报了三遍。
这一年的县高最高分数689,赵文多排名第二,算是稳定发挥,三模的成绩和这上下差不太多,这个结果算是在预计之内。
这几年一中的成绩都不理想,同比升学率也下降的厉害,而这一回光是清北就考上了五人,重点一本直线式高于往年,在全市同规模高中里很是突出。老师家长们高兴了,就连一向沉稳持重的老校长都一改往日形象,逢人便笑口常开,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这一届的学生真是太争气了,让沉寂了数年的一中重新又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一中还是那个一中,老而不腐,重新焕发了生机,迎面向前的大路宽敞明亮,再来个十年辉煌也不在话下。
多年后,那些个一中出来的学子们,相继走出了自已的那条成功之路。据他们回忆,当年的高中生活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卷,而且是卷的厉害。
记得那一年有个姓赵的女生,从入学开始的军训上就给所有人狠狠的上了一课,不强也不壮的身板里爆发出了超级大的能量,什么男生女生的,只要她想那连教官都能给比下去的人。所有标兵称号拿了个遍,直把他们比成了小弱鸡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