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卷了,体育课上一千米永远是4分30秒标准,高出的那5秒是身为一中生的骄傲。主科三门低于80分给全组打饭三天。模拟不达标,全寝室洗袜子一周。类似这样的招数那是层出不穷,只有做不到的没有想不到的。
还有老师口中的别班同学,那就是前进路上的明灯,总在指引着方向,也顺便的提个档加个速。
而在所有同学中被提起率最高的就是这位赵同学,人家不光体育强,成绩好,还特别会赚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做小生意养家了,就是现在也没闲着,一有空余就会打零工挣学费。比起她来你们这些人要幸福的多,吧啦吧啦,努力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不管当时认不认可,等得听的次数多了总能听进去一些,这样的条件下还能保持这样的优秀,人家能做到凭啥自已做不到,不就是成绩吗,学就完了呗。
你是这样想,我是这样想,他也是这样想,越来越多人这样想,一旦开始了学习风,那就相互攀比了起来,这次你多考了二分,下次我就要超过你,卷子一沓不行那就两沓,刷刷刷,闷头做就完了。
也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一众的卷王们,考出了历年以来最好的成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他们还都是刚听完分数的毕业生,离大学的门槛还有一个通知书的距离。
赵家人先一步知晓了赵文多的分数,并第一时间把升学宴纳入了日程,预定哪家饭店,计划多少人,准备多少菜品,一系列相关事项都得定下来。
这一忙活起来,有些事就顾不上了。也不是顾不上,而是压根儿就不在乎了。
本来还一天十几二十遍电话的催,突然就断了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就这么着督促热线停了两个多小时,也是七十二小时内最安静的两个小时,车子一路开回了县城。
赵文多一度怀疑她刚进家门的那一刻,就得被拽着去查分数,家里人那急切的态度恐怕连半分钟就不愿意等。
也是带着这样的猜度进的家门,她甚至都做好了被生拉硬拽的准备,回头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身后的傅廷坤,就怕家里的哪个再扯脱了手,毕竟带回来的袋子挺沉的。
出乎意料的是,两人进了家门,迎接他们的却不是多急迫,甚至连热切都算不上。
一家人都挺齐,老的小的也都在,七嘴八舌的凑一块儿说的还挺热闹,只是对象却不是归来的二人。
严重被忽视的赵文多:“……”先前还是香菜饽饽野菜碟,现在就成了玉米面糊糠皮谷。
不过就是两个多小时,发生了啥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