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营地!”李定国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万大军一听,立刻行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撤离了战场,回到了营地。他们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期待和兴奋的光芒。
在回营的路上,李定国遇到了高文贵。他低声问道:“护城河的水已经截断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高文贵回答说:“已经截断了。曲靖的护城河水是从三里外的白石江引来的。今年雨水少,江水都快干了,所以我们用土石很容易就堵住了引水口。”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定国点点头,说:“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第二天天刚亮,炮声又响了起来。六百门火炮再次怒吼起来,继续轰击城墙。从早晨一直到中午,炮声才停歇下来。城墙上的砖石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下来。
“总兵大人,城里开始冒烟了,他们开始做饭了!”高文贵快步走到李定国面前,大声报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集结队伍,准备攻城!”李定国不想给敌人吃饭的时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他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命令一下,三万大军立刻行动起来。三千先锋营的士兵推着壕桥,带着云梯,勇猛地向前冲去。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城墙上的胜利旗帜。五千鸟铳弓箭手紧随其后,他们的手中紧握着鸟铳和弓箭,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前面的队伍架起桥梁过河,后面的队伍则带着云梯到达城下。士兵们齐声用力拉绳子,云梯瞬间竖了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起。士兵们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刀,五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开始攀爬云梯。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
城上的土司兵见状,急忙用弓箭、火油、滚木礌石进行反击。然而,他们的攻击却显得如此无力。一个土司兵手捧着火油,想要往下倒。但还没等他泼出油来,城下的鸟铳手已经开枪了。一枪打中了他的脑袋,他顿时倒地不起。城垛被炸毁后,土司兵们失去了遮蔽,完全暴露在明军的枪口之下。而他们的火炮也被明军的炮火摧毁了大半,杀伤力大打折扣。
鸟铳手们瞄准城头,只要有人露头就开枪射击。他们的命中率高达十之七八,弹丸穿透盔甲,土司兵伤亡惨重。火油盆也被打翻在地,火焰四处蔓延。守军忙着救火,反而被逼得连连后退。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砰砰的枪声不断响起,土司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身体如同破败的布偶一般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沙宜民见状大吼:“快扔滚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然而,他的命令却已经无法改变战局了。
两个土司兵抬起一根大木头想要扔下去,但还没松手就被鸟铳击中。他们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城墙上掉了下去摔死了。滚木掉在地上,根本无法滚动。它仿佛成了土司兵们无能的象征,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失败。
“杀!”在鸟铳手的掩护下,明军终于攻上了城头。长矛林立,守军的最后防线告急。明军虽然穿着重甲行动不便,但他们前赴后继,终于有勇士站稳了脚跟。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
一个明军士兵翻身上了城头,左手挡住长矛的攻击右手猛扑过去将几名长矛兵扑倒在地。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这时一个魁梧的汉子挥着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将他打死。然而,土司兵们太过专注于这一边,没有注意到另外三名明军已经顺着云梯悄悄爬上了城头。
“杀!”这三名明军背靠背旋转着刺入敌群。他们用护盾挡住钝器的攻击腰刀则轻划重砍所向披靡。他们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而有力,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土司兵们装备不如明军纷纷后退。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明军威武!”第二队五个士兵接着上来八个人一起守住了云梯的位置。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
“杀!杀!杀!”明军步步为营利用他们甲胄的优势不断扩大战果。他们的动作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无法阻挡。又有十几名明军带着火绳手雷赶到点燃引信后掷入敌阵。爆炸声响起弹丸四射浓烟滚滚。敌兵或被炸死或被炸伤剩下的人耳鸣目眩乱作一团。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死亡。
“弟兄们先登的功劳就在这一战了!”明军士气大振如同猛虎添翼一般奋勇向前。他们的心中只有胜利的信念和无尽的勇气。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城头上的土司洞兵,早被明军的炮声吓得魂飞魄散,心肝都颤了。他们蜷缩在城垛之后,双手紧捂着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听到手雷爆炸的声音,他们还以为是炮火再次来袭,吓得腿都软了,只想往后躲。可他们一回头,看见明军的重甲兵如同山岳一般矗立在那儿,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进不得也退不得,最后就乱了套。
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一窝蜂地往台阶上挤,想逃出去。但那台阶又窄又陡,哪容得下这么多人?结果就堵在了那里,前面的人被挡住,后面的人还往前推,场面乱得不行。有的人被推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后面的人也跟着倒下,互相踩踏,死伤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气息,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士兵一看下城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沿着城墙跑,跑到东西两座城相接的地方。他们气喘吁吁,满脸惊恐,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在眼前徘徊。
“你们这是往哪儿跑呢?”城上的守军大声喝问,他们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异常刺耳。
“快跑啊,晚了就没命了!”溃兵们一边跑一边喊,招呼着同伴。这些人里头,有的互相认识,有的还是同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南城这边的动静,把城里几千土司洞兵都惊动了。他们也跟着往西边逃,因为西边城外没有明军驻守。他们像一群丧家之犬,狂奔在街道上,身后是明军的喊杀声和炮火的轰鸣。
骑兵们一马当先,头也不回地往西南方向狂奔。他们的马匹跑得飞快,仿佛要逃离这个充满死亡和恐惧的地方。眼瞅着云南府城就在眼前了,他们想跟沙定洲的主力会合,求条活路。他们不停地抽打着马匹,大声喊着:“马儿啊,快点跑,我的命就靠你了!”马儿好像听懂了似的,撒开四蹄,一会儿就没影了。
步兵们跟在后面,为了跑得快,把盔甲兵器都扔了。他们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些狡猾的,还跑到老百姓家里,抢了衣服换上。他们想以此来躲避明军的追捕,但他们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刚换好衣服,明军就追上来了。他们手持刀枪,神色凶狠,仿佛要将这些叛军全部消灭。
“叛军在哪里?”明军大声问道,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那些换了衣服的假装是老百姓,不说话,只是看着房主。房主吓得直摇头,声音颤抖地说:“没……没看见。”
“看见了就快报告,抓到一个叛军赏银一两。”明军说完就走了,留下房主和那些换了衣服的叛军面面相觑。
突然,房主躲在柱子后面,指着那个假装的叛军大声喊道:“他是叛军,兵器都扔在后院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仿佛要将这个叛军置于死地。
“兄弟们上!”明军一听,立刻冲了上去,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在数万明军的追捕下,城里的叛军要么被杀,要么被抓。那些逃出去的人还不敢放松警惕,他们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一开始还能听到后面的喊杀声,渐渐地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连明军的旗帜都看不见了。
“不……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一个叛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也是,歇会儿再走吧,后面好像没追兵了。”另一个叛军也坐了下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溃兵们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们立刻紧张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支明军的骑兵队伍。他们盔甲闪亮,弓箭在手,神色紧张地巡视着四周。
“是我们的人!”有人认出了旗帜,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怎么跑这边来了?云南府在西南方向,他们怎么往东北去了?曲靖已经丢了!”大家疑惑地议论着,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就在这时,土司的骑兵也到了。一个骑兵大喊:“前面有明军的伏兵,都是精锐骑兵,快逃!”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啊?”土司步兵一听更乱了,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本来以为已经安全了,结果又遇到危险。有的继续逃,有的想投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骑兵们看步兵就像看羊羔一样,轻松就能抓住他们。
不一会儿,明军的追兵就到了。他们手持刀枪,神色凶狠地冲了上来。箭如雨下,刀光闪闪,叛军们纷纷倒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投降的人也要有点策略才行。早投降的能活下来,晚投降的就难说了。明军是按人头算功劳的,人头够了就不追了。那些逃出城的人大多数都死在了高文贵的埋伏下,只有少数几个逃到山林里才保住了命。他们躲在茂密的树林中,瑟瑟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在眼前徘徊。
到了晚上,高文贵带着军队进城了。他们满载而归,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城里的百姓纷纷出门观看,只见明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士兵们手持刀枪,威风凛凛。
“禀报文总督、李总兵!”高文贵行礼说道,“卑职奉命在城西十里处设伏,果然遇到了溃逃的土司洞兵。杀敌千余人,首级都已带回;俘虏和投降的士兵六百二十余人,已押回军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
文安之笑着站起身来说道:“高将军果然不负众望,当记一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肯定。
李定国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再接再厉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谢文总督、李总兵!”高文贵又问道,“请问二位大人,俘虏该如何处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
文安之想了想说道:“这些人大多来自蒙自,对地形熟悉。我打算暂时收押他们,等反攻蒙自时,可以让他们做向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思熟虑和策略。
然而,李定国却眨了眨眼,拱手说道:“文总督,属下有不同意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
“请说。”文安之微微一愣,然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认为应该全部杀掉,以儆效尤!”李定国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和果断,“杀俘的消息一旦传开,后续谁还敢投降?毕竟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不投降或许还能活命。”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文总督此言差矣。”李定国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优待俘虏可以收服他们的心,也可以动摇未投降者的意志。但土司洞兵不同于中原之民,他们不讲道理,只服强权。我军必须展示威严,让云南的土司洞兵知道我军言出必行。”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军攻城前已明确告知:投降者免罪,抵抗者格杀勿论!普安府、新兴所、安南卫等地望风而降,我军秋毫无犯。而曲靖叛军非但不投降,反而先挑衅射杀我军信使。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军必须做出回应。”
“这个消息传开,非但不会增加我军进攻的难度,反而会促使叛军投降。”李定国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而且,这些人都是沙定洲的亲信,大人敢把他们留在军中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和担忧。
文安之有些犹豫,他不忍心杀俘,多有仁慈之心。但李定国看出了他的犹豫,再次劝说道:“大人,土司洞兵不同于中原之民,他们只服强权。我这样做并非为一时之利,而是为长远之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什么长远之计?”文安之问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以短暂的杀戮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李定国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只有这样,才能让云南的土司洞兵真正感受到我军的威严和决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果断,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自古以来就有句话说:“太过仁慈的人不适合带兵打仗,心地太过善良的人不适合做官。”这话说的是,无论是文治还是武略,都该在需要严格的时候绝不手软,否则军令就难以执行,禁令也无法遵守。文安之,这位久经世故的老文臣,身形瘦削,面容沧桑,眼中常含慈悲之光,但身为总督,手握重兵,面对平叛的重任,他知道现在不是施行仁政的时候。
夜色深沉,军营内灯火通明。文安之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份战报。李定国,这位年轻的将领,刚刚向他提出了一个残酷的建议——杀俘。文安之心中泛起一阵怜悯,那些俘虏也是人啊,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梦想,但……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冷厉。他默默压下心中的怜悯,抬起头,脸色严峻地说:“杀!曲靖这一战,就是要树立我们的威严!我要让滇中的百姓明白,只有投降才能活命,抵抗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