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怪病二十多年前就出现了?”
“没错。”
“那个时候,姜羚他们还没出现是吗?”
“对啊,姜兄他们是五年前才来这里的。而这怪病在我爷爷还是个幼童的时候就有了。”
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白胡子精怪坐在一个如同盛开花朵的椅子中,示意自己的儿子给历凡倒茶水。
历凡接过那茶水,闻了闻,是一种好闻的花香,他轻轻抿了一口,问道:“你说这怪病二十多年前就有了,那个时候你爷爷还是幼童?”
“对啊。”
历凡挑起一根眉毛,有些疑惑:“你们种族的寿命大概是多少年?”
“不到十年吧。”
老者扶着白胡子,也喝了口茶,平和地说:“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修士,十年算是很短吧。但对我们来说很足够了。”
历凡敬重地拱了拱手:“在下见识浅薄,不知您可否告知我,你们是哪类精怪。”
那老者哈哈大笑:“你看我们的样子,看不出来吗?我们是松子精啊。”
回忆忽然浮现,历凡记起说书的老头曾说过这一类精怪,栖息在圣松之地,基本不跟外界来往,心思单纯,但是力气强横。
他以前还以为是那老头编的。
“我听说松子精都是住在圣松之地啊?莫非这片松林,就是圣松之地?”
“怎么可能。我们是特别的一支,我曾曾曾……曾爷爷那一辈,作出决定,离开圣松之地,来外界生活。”
历凡也不知道圣松之地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带个“圣”字,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于是问道:“为何要搬出来?”
“因为我们这一脉体内都流淌着战士之血,我们向往冒险,向往战斗。”
他说着,眼睛中似乎燃起了强烈的光芒,历凡明显感觉到屋内温度在上升。
然而升温了一会便又降了回去,那老者叹息道:“哎,当年我曾爷爷本该领着族人继续冒险的,但旅行到这里的时候,染上了怪病。当时只是以为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不曾想这一休息就是二十多年。”
历凡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继续问道:“那这么多年了,你们都对这种病没有任何头绪吗?当初最先染上病的那位松子前辈,是怎么染上的?”
“姜羚没有跟你说么?其实我们早就知道的,罪魁祸首就是一只修成了尸鬼的松鼠精。
“那东西还只是精怪的时候曾经觊觎我族,想要吃掉我曾爷爷,结果被我曾爷爷反杀,但却化成了尸鬼,对我们族降下诅咒。
“这病,便是那尸鬼的诅咒。
“但知道了这又有什么用,依旧没有任何能根治这怪病的方法。”
历凡眉头紧皱,放下水杯,问道:“尸鬼是想象出来的,还是亲眼见到的。”
“说什么呢。当然是亲眼见到的啊,我们还跟那东西战斗过!”
说着,他眼睛中又亮起了橙色的光芒,竟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挥动着小拳头:“当时我也亲眼见证了那场史诗般的战斗,我爷爷就是光荣战死在那场战斗中的。”
他没有伤心,而是涌现出狂热的战意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只腐烂的丑陋松鼠那颗坚硬如石头的大门牙!就连当时最强的战士,我的父亲,全力也无法在那上面留下一丝痕迹。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敲碎那颗该死的大门牙!”
听到这,历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道:“你们和那松鼠尸鬼最后一次战斗,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么……”老者跳回那花朵椅子中,看着天花板,呆滞了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道:“五年前,或者六年前?”
“五年前,也就是姜羚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