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开行动,清绾带着蝶衣下了楼,柳慕寒已在楼下等着。
阮奚妧自从大婚那日回来就被方询关在了房内,不让她出来一步,今日回程,也把她放了出来,阮奚妧两眼红肿如核桃,形容憔悴立在一旁,
清绾见她如此狼狈,面上不显,心中却觉得畅快,众人见到她到来,纷纷行礼。
清绾自顾自坐在茶坐上,众人起身见她一身男装更是诧异,柳慕寒率先问出口:“郡主这是?”
清绾礼貌微笑,“以策安全,方大人,我们人多势众,太过点眼,劳烦你传令下去,众人兵分三路,乔装平民,往邺城而去,路上不要叫我郡主,我们就扮作商人,唤我公子即可。”
方询一听,点头下去传令,阮奚妧扑通跪下,膝行几步到清绾脚下,哭诉道:“郡主,那日是你身边清漪一心倾慕小王爷,怂恿我的,郡主,臣女知错了,不该受小人指使,还望郡主念在我们多年情谊原谅我,来日在圣上面前能为臣女美言几句。”
清绾心中冷笑,“你说是我身边的清漪怂恿你,有证据吗?否则来日到圣上面前非但无法脱罪还要背上一条随意攀咬他人之罪。”
说完不顾阮奚妧脸色,看向柳慕寒,“小王爷,你可能为阮小姐作证?”
柳慕寒一心只想脱罪,本没有亲眼所见她所说,亦觉得这是她的托词,心中看重郡主权势,更不想得罪郡主,又想起父王嘱托,只道:“小王不曾听过,实不清楚阮小姐所说,且我那日只在房中见过阮小姐,并无他人,阮小姐身披嫁衣、头戴盖头,小王才会误以为是郡主,怎知...小王受人蒙蔽,还望郡主恕罪。”
地上的阮奚妧一听这话,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柳慕寒,清绾见二人狗咬狗,嘴边涎着一抹玩味笑意,看向两人的眼里皆是鄙夷。
清绾不再开口,悠闲喝起茶,“蝶衣,你应该学过茶艺吧?”
蝶衣上前行礼:“是,奴婢学过。”
清绾举起茶杯,“你知道为什么头两遍的茶水不能要吗?”
蝶衣多年在秦楼楚馆之中浸淫,也是人精,如何不明白清绾语中何意,“因为这头两遍的茶水杂质过多、味道不淳,其实做人也是如此,要经过浸淫,才知孰是孰非。”
清绾大为满意,不住点头,“不错,果然聪慧。”
柳慕寒和阮奚妧听过之后,才明白其中指桑骂槐之意,脸色一青一紫。
清绾心间盘算此时夙泠应该在马车之上了,不在管几人,向外走去,几人跟上。
众人已改扮完毕,柳慕寒上前一步,“父王让我护送郡主返程,一来为亲自向楚皇请罪,二来为保护郡主安全。”
清绾知他父子一定有所打算,不如看看,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让蝶衣在外坐着。
清漪二人另外一辆马车,众人或骑马、或坐车,大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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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绾进入马车,夙泠已靠在软枕之上。
这辆马车外面是看着普通,但里面宽敞舒适,应有尽有,可以容纳五至六人,旁边放着芊羽准备的医药箱,药壶及一只炭炉。
清绾抓了药,放在药壶里熬着,夙泠心中激动能与她呆在一处,自从知道她是女的,他心里的爱慕、心动全部迸发而出,他想向她表白心迹,又怕自己的情感吓到她。
反正时日还长,还可以等,等她爱上自己,到时跟自己回边地。
“你为何要为蝶衣赎身?”夙泠找了个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