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前脚走,虞乔后脚造反。
拿了果盒,踢了鞋袜,躺在小榻,捧着话本,一时间不亦乐乎,只希望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才好。
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一双粗糙的大掌落在她的腰肢。
虞乔下意识一惊,以为是裴衡突然返回,心怕他不喜又要折腾自己,她赶紧扬着笑容,声音甜如蜜,“裴郎,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虞乔后仰着头与陆柯白大眼瞪小眼。
怎么是陆柯白?
虞乔恨不得掐死上一秒的自己。
陆柯白冷冷道:“乔儿好像很失望?”
虞乔立马换了一副眼色,她气鼓鼓道:“若不是你的破账本,我能这般委曲求全吗?我已等你一周,你未来,如今你管我做甚?”
陆柯白被虞乔吃的死死的,立马抱她起身,坐于他腿上。
陆柯白道:“那陈阖欺负你了?”
“这倒没,他只是拉了拉我的小手,我其实不亏,那些都是他送的。”
陆柯白笑出了声,只好轻轻握住虞乔的手腕,仔细亲吻她的双手,“我知道你聪明,没想还这么贪财。”
虞乔乖巧道:“那些我才看不上,没你送的好。”
陆柯白被取悦了,一手抚着虞乔未束的长发,一手投喂她果干,看着她张嘴叼走,他心情更好,拾起一册话本,读与虞乔听。
有人居安思危,而虞乔居安就睡。
她把嘴里吃剩的果干渡给陆柯白,然后哈欠连天,蹭了曾陆柯白的胸膛,就想睡去。
陆柯白劝说道:“小心着凉。”
他抱着虞乔来到床上,又为她盖好了被子,这才出去。
“先生?”
还是那位圆脸的小丫鬟,她恭敬的看着陆柯白,倾听他接下来的授意。
陆柯白知道这位小丫鬟叫绿歌,是陈阖留下来的眼线。
“我已经在劝虞姑娘了,她刚刚哭了一番,如今才睡下,接下来的日子里有我就够,院内不要有闲人,你们除了生活打点,无需在管其他。”
绿歌立马点头。
陈阖出门前曾吩咐过绿歌,府里一切大小事宜听从陆先生安排,如今先生的安排她自会照办,“先生,这夜间?”
“用计者,攻人心上。”
“夜间我守着。”
绿歌劝道:“屋中只有一床一榻,先生何苦如此委屈?”
世人都以貌取人,绿歌也不例外,陆先生长的好,气度更是不同寻常,端的是谪仙之姿,所以她下意识觉得陆先生要委屈自己屈居于小榻之上。
陆柯白摆了摆手,平静道:“受人托付,自然尽力,这几日你只管撤了人手,冷静待她便是,这里有我看着。”
“是。”
绿歌没有怀疑。
这种事她经常见,之前府里有不听话的姨娘,陈阖也是冷处理,磨了脾气后,自然听话了。
她同虞姑娘虽简单相处过几日,但虞姑娘与别人不同,想来只有陆先生这种高人才能啃得动这块硬骨头。
待陆柯白重新回房,绿歌立马撤了院中的人手。
陆柯白褪了鞋袜,上床拥着虞乔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