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着虞乔微微拧起的眉头，陆柯白呼吸一沉，他连忙伸手抚平虞乔皱紧的眉头，暗暗低语道：“可是我弄的你不舒服了？”

他轻轻地调整拥着虞乔的姿势，让她枕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胸膛。

“这样是不是舒服点？”

“你倒是没心没肺的，我担心你这么久，你在这里好吃好睡。”

“此番都怪我，早知如此，当日你再撒娇我也不该让你动那该死的账本了，我的乔儿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陆柯白一个劲的自言自语，时不时用鼻尖稍稍蹭着虞乔的小脸。

“能见到乔儿真好。”

“再过些时日等一切尘埃落地，我就带乔儿回去，乔儿想去哪里都行，我再也不困着你。”

“乔儿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乔儿手脚还是这么凉，是不是又不听话未穿鞋袜。”

虞乔本就是浅眠，奈何陆柯白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吵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陆……陆柯白……”

陆柯白低头去听，只听她道了一句：“你好吵。”

陆柯白看着虞乔嫌弃的小眼神，轻笑出声，“是我不好。”

虞乔很喜欢陆柯白这种调调，只对她温润似水，事事以她为先，待她如珍宝，不像裴衡又臭又硬像是茅厕边上的石头，只会压着她、欺负她，非要强迫她做妾，一大把年纪也不害臊。

虞乔心里数落裴衡的罪行，一番对比下来才知晓陆柯白是真心不错。

虞乔心里委屈，瘪了瘪嘴唇，撒娇道：“陆柯白，我这些日子可苦了，你瞧我是不是清减了许多？”

陆柯白实在没瞧出虞乔哪里清减了，他环抱着她，腰部还是如往常一样纤细，胸部似乎丰盈了些，刚刚她四处闹腾，衣襟松开了些，他低眸就可见那片可怜的赤红色肚兜快要包裹不住那一对玉兔。

“怎么了？莫不是我胖了？”

陆柯白迟迟不回答她，不由让虞乔也产生了怀疑，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总觉得多了几两肉，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身材体重，她不仅倒吸一口气，眼泪快要急出来，怪不得她最近踢腿、抬腿都有些费力，原来是真的胖了。

虞乔吸了吸鼻子，不悦道：“陆柯白，你……你倒是说实话。”

“乔儿瞧着确实丰腴了些，尤其是……”

陆柯白眼眸一沉。

随即伸手覆盖上，以往他一只手便可以堪堪握住，如今一只手也有些吃力，想起陈阖之前所言，他的醋坛子终于翻倒了，强迫虞乔正视他的眼睛，质问道：“陈阖和我说你与裴大人恩爱非常，同房而眠，纵情欲海，这些日子莫不是他偷偷喂养你了？”

虞乔的表情悻悻然。

裴衡确实不规矩，自从知晓自己心意后，他如同老房子失火般一发不可收拾，但他还是有底线，只是亲亲嘴儿，摸摸胸脯，又或者拍她屁股惩罚她。

虞乔又羞又恼，偏偏拒绝不得。

他花样百出，倒是折腾的她苦不堪言。

但这些自然不能和陆柯白说。

虞乔立即嘴硬道：“才没有，我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是互相帮助的关系。”

看着眼神闪烁，但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表情的虞乔，陆柯白心中了然，他脸色颓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虞乔和裴衡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亲密。

陆柯白不恨虞乔，也不怪裴衡。

他只是无比痛恨自己，明明说好要一生一世待虞乔好，结果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得不到。

也是他害得虞乔背井离乡、无名无份、风雨飘零。

无论虞乔做出何种选择，他都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