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宁王府内。
一处小花厅内,宁王柳逸舟,正和白芳菲相对而坐,他们中间,是一盘局势胶灼的棋局。
“啪!”的一声,白子落下一处,整个棋局顿时翻转。
白芳菲手执黑子,犹豫半晌,还是主动认输:“王爷好棋力,民女甘拜下风。”
宁王柳逸舟摇摇头:“还未到绝境,这就不再坚持了吗?”
“不了,既然已经知道结局,何必再做挣扎?”白芳菲已经开始收拾棋子,“王爷可要再来一局?”
宁王柳逸舟也跟着收拾棋子,嘴里搭话:“不了,已经下了五盘,你次次半途收手,下得再多怕也是一样吧?”
“王爷说笑了,是民女棋艺不精,及时止损罢了。”
白芳菲如此问着,手上动作不停,“王爷今日邀我前来,是否是有事相告?”
“本王就不能找白姑娘手谈一局,叙叙家常?”
经过这么多天,白芳菲已经完全知道这个王爷的秉性,冷淡无情,她想要靠自己暖化他,根本不可能。
她也是从让对方帮忙寻白沫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宁王柳逸舟迟迟未曾娶妻的原因——
居然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中意的女子,就是白沫。而且因为白沫,从未有过一房侍妾通房不说,就连女子也很少亲近。
宁王柳逸舟的这种深情,让她更加痴迷,甚至有些嫉妒,那个女子为何不是自己?
“王爷,要是叙家常的话,那就算了,民女可不觉得您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搭理民女。”
白芳菲说着,微微一笑,“这几个月来,除了民女找过您几次,王爷可是一次都没有找过民女呢?”
宁王柳逸舟似乎是想到什么,勾了下嘴角,看向白芳菲:“你求本王的事,有眉目了。”
“什么?”
白芳菲心中一紧,这么快吗?想到外祖父教给白沫的本事,她其实已经不太担心了,那日行事,也是她太急了。
更别说后来云不为也传来了消息,说白沫情况紧急,来不及和她道别,让她不要担心。
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还巴不得对方一直不要出现才好。
宁王柳逸舟只以为对方太激动,心中感叹一句,这女子是真性情!
“我们的人,已经找到她的踪迹,不在上京这边,有人在绵阳之境见过她,过得似乎不太好。”
白芳菲已经恢复平静,嘴里答着:“多谢王爷,能知道白沫的处境,民女自然放心很多,就怕她又是不告而别,出了意外。”
“你不打算去找你的好友吗?毕竟像绵阳那边可是穷乡僻壤,人也蛮横无理,容不得外来人。”
白芳菲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她去找回白沫?
“王爷,民女只需要知道她在哪里就行,至于她的安危,民女好友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她身边也是有人的,根本就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白芳菲也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补上一句,“好友曾说,让我在上京城等她,我若贸然前去,可能还会让她担心。”
宁王柳逸舟神色变了变,似乎是看出她的意图,不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拿过一旁案几上的凉茶,轻抿一口,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