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首辅大人求见!”
门外传来太监小东子的声音。
“还不快去请进来?再去让人沏上一壶好茶上来。”
“诺!”
简短对话后,白芳菲起身,说道:“既然王爷有贵客,民女就告退了。”
“不用,也是谈论和小沫儿相关事宜,你听听也不打紧。”
宁王柳逸舟说得自然无比,理所当然,白芳菲听得心中一震,忍住心中莫名而出的委屈:“王爷,民女一介女子,男女有别,如此恐不妥当,还是回去了。”
宁王柳逸舟放下手上的茶盏,眼中似有讥诮:“你一介江湖女子,一向不拘小节,刚刚还和本王相谈甚欢,怎么一会功夫,就成了那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了?”
“王爷!”白芳菲大喊一声,有些恼了。
这时,门外传来三声轻叩门扉的声音,随后一身官袍,面带倦色的白松远走了进来,看到还有一女子在场,难得愣了一瞬。
“王爷专门着人去请下官,不知是有何事?”
宁王柳逸舟没有立马说事,而是请白松远坐到客座上,才说:“首辅大人请坐,本王新得了好茶,一会就送上,大人还请好好品尝。”
“好茶下官那里多的是,不差这一口。”白松远坐下,不想虚与委蛇,“还请王爷给下官说说,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又有小女新的消息了?”
白芳菲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有些踌躇不决,脸上更是青白交加。
宁王柳逸舟这才开口:“首辅大人可知这位女子是谁?”
白松远望了一眼,没有看清就收回目光:“王爷请说。”
“这位姑娘乃是小......令千金的挚交好友白姑娘,令千金这些年,该是得了这位的照拂,才能活下来,所以首辅大人还是要——”
宁王柳逸舟说话慢悠悠,边说边观察着在场两个人的神色,“好好谢谢这位白姑娘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松远感激中带着些不悦,白芳菲理所当然中带着些不好意思。
白松远率先站起身,对着白芳菲一拜:“本官在此,多谢姑娘对小女的帮助,烦请姑娘,说一说小女这些年过得如何,也好宽慰宽慰我这老父亲的一片爱女之心呀!”
白芳菲摆手推辞:“大人客气了,这些年小沫一直是我外祖父那边派人照顾的,我外祖父很是周到,大人想要知道什么,等见了外祖父再说吧。”
“不知姑娘外祖,如今怎样了?本官改日定会登门拜访,以示感谢。”
“民女外祖父不过一介游侠,居无定所,民女也不知他如今何在。”
问到这里,白松远也不好再多问,只得说道:“如此只能有缘再去拜会感谢了,但是谢礼是不能少的,本官今日前来,未曾带东西,明日定当给姑娘也补上一份谢礼。”
白芳菲心里嘀咕,这样子的父亲,也并不像不重视女儿的样子,白沫怎么就不懂珍惜?当时有人要害她,也不是她父母的过错,白沫为何就一竿子打死所有白府人?
想到这里,白芳菲的话都真诚一点:“大人真是一片慈父之心,小沫要是知道,定也会有所感怀。”
见两个人聊得火热,宁王柳逸舟旧事重提:“首辅大人,令千金昨日传来消息,在绵阳之境,白姑娘思念挚友,说要亲自去接,您可要多派点人手跟着,也好保护白姑娘。”
白芳菲怎么都没有想到,宁王柳逸舟会如此无耻,忍不住想要反驳。
“如此,本官多谢姑娘,也定会为姑娘安排好出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