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松远如此说,白芳菲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大人不必客气,能早日见到好友,也是我所愿之事,义不容辞。”
瞥了一眼柳逸舟,果然他那狐狸眼里透着丝狡黠,竟是该死的迷人,白芳菲一时竟看呆了去。
“一直这样称呼姑娘,实在是太生疏了,听姑娘也姓白,不如直接喊侄女吧,侄女大义,我作为长辈也不会小气。”
白松远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此令牌和白家家主令差不多,侄女拿着,在外若有难处,凭此可任意差遣白府人手。”
白芳菲并未觉得收下这个有何不妥,要知道上次不是和外祖父吵了一架,她现在要什么没有?
“如此侄女就多谢伯父了。”
白松远送过东西,神色不变,笑着说:“不必客气。”
一个婢女不动声色端进一壶好茶,动手斟了三盏茶,才静悄悄退了出去。
“既然事情已定,明日就动身,首辅大人,白姑娘,现在就趁茶尚温,前来品品吧,老君眉,可是难得呢?”
白松远闻言,眉目舒展,道了声:“正是如此。”
两个人就着茶,一时相谈甚欢,白芳菲在一旁,却是心不在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平之意,从心底生出,逐渐蔓延。
皇宫内,未央宫。
“皇上呢?”
韩欣若软软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玩弄着手上长长的,缀满珠玉宝石的护甲,声音慵懒充满魅惑之态。
大宫女锦玉上前跪下低着头,她已经是继橘白之后的第三任大宫女,前面数位,都丢了命。
“奴婢回娘娘话,皇上早间遇到战王殿下,现在正在御书房,和战王殿下商量政事。”
“他们能商量什么政事?别又是在针锋相对?”
韩欣若嘴里轻嗤,放下手指护甲,瞥了一眼低头跪着的大宫女,似乎有些发抖,心中得意更甚,这才是她该有的人生。
“你叫白……?红……?算了,就叫你小鱼吧,着梳洗丫鬟过来,本宫去看看皇后。”
锦玉不敢有任何不满,依旧跪着回答:“小鱼多谢娘娘赐名,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一路面向皇贵妃,跪行着退出门去,小鱼才快速吩咐人进去,为主子梳洗换衣。
一群宫女鱼贯而入,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皇后的凤仪宫,更加萧条,还有些破烂。只因这几个月起,韩欣若不知发了哪门子疯,隔三差五来这里闹一场。
第一次过来,皇后宫内贵重花草去了不少,只因皇贵妃说,她没有见过,实在喜欢。
第二次过来,皇后宫内摆设没了大半,只因皇贵妃一句,摆设太多,过于庸俗。
第三次、第四次……
皇后的凤仪宫,除了门口的牌匾,已经没有可以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