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顾尚珩关上门,把一切杂音都关在门外。
他挡在苏渠前面,挡住了窗外落雪。
苏渠回神,目光淡淡的:“她来了好几次吗?”
“嗯。情绪有点激动,不愿意相信傅竞尧死了的事实。这两天好像接受了,情绪更激烈了。”
顾尚珩的语调淡淡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对他来说,傅竞尧不就是别人吗?
苏渠意识到这个,定定地瞧着他问:“他……真的死了吗?”
顾尚珩默了默,如实回答:“救援队打捞了好几天,昨天宣布撤离。”顿了顿,他又补充说,“这几天海上的风浪很大。”
这无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么大的海浪,如果傅竞尧没有被人救起的话,他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连尸体都打捞不回来。
但是近期出海的船,不管大船小船都查过,都没有救到人的信息。
苏渠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听到这,还是忍不住心口的憋闷,重重咳了一口血出来。
顾尚珩忙叫来医生,医生检查过后,给苏渠重新开药,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急救。
苏渠再度陷入昏迷。
在沉浮的噩梦里,她看到傅竞尧乘坐着海龟走了,她想追上去,但是海水像是有形体一般,牢牢锁住了她的手脚,叫她只能在原地挣扎。
她大声叫他站住,张嘴满口都是泡泡。
他连头也不回,就这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傅竞尧……你王八蛋……”
昏迷中,苏渠反反复复地念着这句话。
又过了好多天,她的病才好转。
而此时已经一月,距离傅竞尧出事那晚,过去一个多月了。
苏渠整个人瘦得厉害,像一副骷髅。比起以往她生病受伤,都要伤得多,好得慢。